祈惊阙狭长的双眸慢慢的眯了起来,审视着我背上的初雪,而我浑身散发的气势是前所未有的冷,背着初雪撞过他的阻拦,往外走去。
离了院子,就碰见了司玄鸩。
司玄鸩大冬天的拿了一把折扇摇晃,扇的冷空呼啦啦的,青丝飞扬,恍若不知寒冷,嘴角浮现如沐春风的微笑:“需要帮忙吗?”
我就见到救命稻草一样:“需要。”
司玄鸩目光越过我看向我的身后,笑得越发灿烂:“不过九千岁会生气的,我也害怕。”
管他害怕谁,我向前一步,一手托着背上的初雪,一手上前拉住了司玄鸩,艰难的把他们两个弄到我的房间去。
初雪还没躺在我的床上,祈惊阙就把她掀翻在地,满脸冷酷无情,“别什么阿猫阿狗都上本督公的床,本督公嫌她脏。”
嫌她脏。
她哪里脏了?
我抢救来不及,初雪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上的血口子,瞬间被拉大,潺潺而流的鲜血染红了她摔下的地上。
“祈惊阙。”我磨着后槽牙的唤他:“她比你干净不知多少,要说这世界上最脏,手上染上鲜血最多的人是你。”
祈惊阙身体微微一僵,修长的手指慢慢圈拢,眼中熏染了最浓重的黑雾,笔挺的站在床沿边,浑身散发着强大的冷意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不甘示弱的和他对视,司玄鸩检查被摔倒在地的初雪惊呼一声道:“我学艺不精,无法就一个中毒加外伤即将死去的人。”
司玄鸩话语像闷地惊雷,让我跳起来,不在于祈惊阙对视,回身拎着他的衣襟:“她还好好的刚刚还和我说话,怎么可能已经要死了?”
司玄鸩掰开我的手,侧目望向祈惊阙:“就算帮她止血了,体内的毒不解,也是死路一条,你说对吗?九千岁。”
“她体内有毒,与我何干?她要死,跟我又有何干?”祈惊阙看也不看司玄鸩,冷冷的丢下话语,眼中的黑雾乍然间散去,拂袖离开。
他一走,我紧绷的神经微微松懈。
司玄鸩更是嘴角一勾,手脚麻利动作迅速的给初雪止血,在触到她身上的其他伤痕,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
三盏茶的功夫,初雪身上的血窟窿全部止住,可她的气息越来越弱,弱的不贴在她的心口,手部捂在她脖子上的脉搏,都感觉不到她还活着。
“这只虫子可以保护她的心脉。”司玄鸩一边淡淡的说道,一边手轻轻的擦过初雪身上青紫的痕迹,沉声道:“她被人凌/辱了,身上的痕迹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的问语让我浑身一颤,我脑子心里抗拒不愿意承认的事情,一下子摆在了台面上。
司玄鸩在赤/裸裸的提醒我,我所在乎在意的人,是被祈惊阙凌/辱的。
“你知道是谁凌/辱了她?”司玄鸩从怀里摸出一瓶药,放在我的手上:“她不止身上伤痕,就连下/身也撕裂的厉害血流不止,虽然医者父母心,但是我终究是一个男子,不好给她上药,还是你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