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惊阙出生高贵,我身为他的夫人,想知道他在这世界上最在乎的人是谁,可以吗?”我不是高高在上的商量,而是漫不经心的询问。
老宫女浑浊的眼神,突然变得灼然起来,闪闪发亮的盯着我:“主人最在乎的人是夫人啊。”
“除了夫人,主人不在乎任何人,夫人不必多想,在这天下里,除了夫人,不会有其他人让主人多看一眼。”
我敲击在桌面上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心中被冷然讽刺一下子灌满,我是他在乎的人,这得多讽刺啊。
“姑姑,您就不能跟我说句实话么?”我淡淡的瞅着老宫女,她满脸的褶褶,浑浊的双眼,五官还可以看出年轻时的清丽。
“奴婢说的都是实话。”老宫女弓着腰说道:“夫人是主子的命,主子才会让奴婢来伺候夫人。”
我是他的命,我这条命那可真够廉价的。
“你呢?”我反问着老宫女:“你是他的心腹,是他器重的人,所以他才派你来伺候我? ”
老宫女弯腰更深:“承蒙主子不弃,奴婢三生有幸,方能伺候夫人。”
真是油盐不进,滴水不漏。
我微微抬手,指向门外的司玄鸩:“伺候我就听我的,姑姑,你能把他给弄死吗?”
老宫女侧目向门外望去,眯着浑浊的双眼,半响道:“主子,想要他怎么个死法?”
我瞬间身体绷直:“废了他一身武功,姑姑可以做到吗?”
老宫女把手中的烛台,放在了桌子上,缓缓的边往外走边道:“既然是夫人需要,奴婢放手一搏,只为夫人开心。”
我跟着起身,手中琉璃灯微微举起照亮的地下。
老宫女走出门外,司玄鸩站在走廊上,对出来的老宫女摆手:“有什么话好说,可千万不要动手?”
老宫女苍老的脸,阴阴的一笑:“有朋自远方来,客人在这里住了那么久,夫人没有收客人一文钱,只想废了客人一身功夫,老身觉得可行的。”
司玄鸩后退一步,如仙俊秀的脸看似防备,却不紧张:“出手不必这么狠,咱们可以探讨一下谁的毒药更厉害,怎么样?”
“不需要。”老宫女冷冷的丢下三个字,猛然对司玄鸩出手,甩过细小的粉末。
司玄鸩脚尖垫地,跳跃的比兔子还快。
粉末像长了眼一样,紧紧跟着他,暮然之间他一转身,不怎么亮的院落,灯光大亮,瞬间涌入大批的太监和宫女,站在两侧。
老宫女见状,后退一步立在我的身前,犹如护卫我的侍卫。
太后出现在院子里,老宫女浑浊的双眼变得冷燃起来。
“青黛,好久不见。”太后手拿着汤婆子,站在门口的台阶下,望着老宫女阴沉的问道:“哀家找了你二十多年,你把哀家的儿子埋在哪里了,现在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