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鸩伸手想搭在我的肩头上,阿亚一个尾巴扫过去,他连忙狼狈跳开,控诉的指责我道:“你倒是管管你这个宠物啊,她那个尾巴抽在人身上还得了啊?”
我把目光一收,转向阿亚,阿亚伸出它那长长的舌性子,带着腥味,在我的脸上舔了一口。
我愣了一下。
司玄鸩瞬间窜到我的面前,生怕我厌恶一样连忙解释:“它是在你身上盖章,目的是告诉她的同类,你是她护着的,绝无冒犯之意。”
我怔怔地用手摸了一下阿亚舔过的地方,没有感觉到恶心,只是眼前浮现白茫茫的一片,闪过似曾相识,曾经也有一条大蛇,对我如此亲切。
“你怎么了?想到什么了吗?”司玄鸩见我久久不语,拉了一把我,漂亮的眼睛眼巴巴的瞅着我,眼底深处荡漾着希翼,仿佛真的期待我想起了什么。
我从愣怔中回过神来:“你还没告诉我,马车里是谁?”
“可以保护阿亚的人。”司玄鸩一闪而过失望往马车走去:“不信的话你可以来看。”
我甩了甩脑袋,把似曾相识甩出去,这绝对是我的错觉,我没有养过蛇,更加没有在冰天雪地里呆过。
我的记忆里,只有冬日下雪雪漫过膝盖,没有在雪山顶,跟一条蛇站着眺望远方。
我缓慢地向马车走去,马车里的人像知道我来一样,掀开车帘,我眼睛微眯,下来的人是司祀子。
而马车里,跟我的想象没有多大的出入,是冰块儿,巨大的白色冰块儿,占据了整个马车车厢,寒气从车厢里冒出。
“玄鸩大人。”司祀子恭敬的对司玄鸩行礼问安,一点都没有身为南疆公主的架子。
司玄鸩挥了挥手,她侧身站在一旁,恭候我和阿亚的样子,令我心中打鼓,总觉不安。
我到了马车前,阿亚巨大的蛇身紧紧地贴着我,一副不愿意不舍得离开我的样子。
我拍了拍它的蛇头,它的蛇身供了起来,几米长的身体,变成了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铜铃大的蛇眼,阴鸷望着我,我昂头才能看到下的蛇下巴,声音很轻,生怕惊扰了它:“记住我血的味道,如果找不见我,就把他们两个吃了,好不好?”
我的手指着司玄鸩,司祀子。
阿亚听懂了我的话一样,用蛇尾抽在了他俩的手臂上,他们两个被抽的猝不及防,没有躲闪及时。
司祀子痛呼一声,手臂上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她捂着伤口,鲜血顺着手缝流了出来。
司玄鸩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不过他迅速的拿出了药瓶,对着自己的伤口撒了药,药效很慢,鲜血仍在汹涌。
“这是在做记号吗?”我脑子里突然闪过这样的念头,问着阿亚,阿亚用它巨大的蛇头蹭了我一下,回应我,似再告诉我,就是在做记号,如果我死了,就把他们两个吃掉。
“让她进去,我们走。”司玄鸩指着马车冰块中的巨大窟窿,对我说道。
我翘了翘嘴角,拍了拍阿亚的巨大脑袋:“上去,等着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