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媚儿迅速的和赫连决对望了一眼,姜媚儿道:“这怎么能像找东西,分明就是发疯,乱砸东西。”
“你是什么东西?”祈惊阙眼神漫不经心的向后一瞟:“只不过跟在皇上身边的一位红/袖添香,怎么就管到侯府的事情了呢?”
姜媚儿脸上覆盖着面纱,穿的粉嫩的衣裳,看着就像一个以色示人之人。
被祈惊阙不留情面的说,她的眼神染上了阴毒,“九千岁,您这是什么意思,皇上还没说话呢,你这是越过皇上了吗?”
祈惊阙轻飘的反问:“是,皇上还没说话呢,你就越了皇上了吗?”
姜媚儿眼神一闪,连忙似兔子一样,看着赫连决的脸色,不敢再吱声。
赫连决眼神深深:“九千岁,对于一个叫不醒来的妇人,你对她再好,她不识相,也是无可奈何。”
赫连决再说我母亲不识相,再说他们对我母亲极好,是我母亲自己,不要脸面不识好。
“即使如此,本督公去帮皇上问问,一品军侯夫人,为何如此不识相。”祈惊阙说着转身随手把门一关,赫连决和姜媚儿被他关在外面。
姜媚儿声音还从外面传来:“皇上,您看看这都是……”
赫连决看似无波的声音中夹杂着不悦,“夫人精神问题,九千岁是酒肆卫的,行刑逼供的手段了得,咱们在院子里候着,要相信他。”
他话音落下,紧跟着脚步响起。
祈惊阙脚踩在地上乱七八糟之上,发出细微的声音,我看着倒在血泊里的母亲,把心一横,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祈惊阙听到我的动静,目光唰一下落了过来,我把脸上的面纱一扯,先发制人道:“奴婢参见九千岁,奴婢知道九千岁再找姜酒皇后的四肢,奴婢知道在哪里?”
祈惊阙带着血腥般的气息,向我袭来,浑身散发出的冷意,犹如万年冰山:“你的四肢很快,我见之倒是欢喜。”
他在提醒我,我去酒肆卫又跑到这里来,手脚极快,快的手脚留不得,得砍掉。
我不能在他面前示弱,咬着后槽牙,挺直腰杆,嘴上沾染着被咬破手的血迹。
“见之欢喜,终究不是原来,能找到原来的她,何必去拼凑?”我微微踮起脚尖,努力的和他直视,现在能救我母亲的只有他,就算他是豺狼虎豹,我只要他一个承诺,不然母亲留在这里,只会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祈惊阙狭长的眼睛微眯,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在找死?”
“没错,我在找死!”他漆黑的瞳孔倒映着我,面容狰狞可怖,“从一开始,我就对九千岁说过了,我受姜酒皇后的恩德,她被无情的杀害,我要替她报仇。”
“现在她唯一的亲人,只剩她娘亲了,不能再待在这里,我求九千岁带走夫人,我替皇后报仇完,命是您的。”
“就凭你一己之力,你能玩得过谁?”祈惊阙幽深的眼眸犹如深渊,一望无际漆黑一片,他的话语最是现实。
“不用玩得过谁,只要自己不死,总就是有希望!”我浑身被冷汗浸透,拿起曾经和他对抗的气势来:“就如您,曾经也是一无所有,现在变成了炙手可热的九千岁。”
祈惊阙眼中危险光芒大盛,盯了我片刻,“他们在找东西,你知道那东西在哪里?”
军号令。
“我不知道!”我缓缓扯出一丝微笑:“我的要求您能答应吗?照顾夫人,帮您找姜酒皇后的四肢。”
祈惊阙幽深如渊的眸子,卷着我,仿佛要把我带入深渊,与他沉在深渊中再也不见光。
“废物终于聪明了一回,知道求救了,本督公答应你。”祈惊阙意有所指的说道,我一听他答应,瞳孔一睁,绷着憋着的一口气,没去多想他意有所指是何意。
祈惊阙为人嚣张阴鸷凶狠,但是他一言九鼎,应下的事情,皆算数,他应下照顾我的母亲,只要他活着,我的母亲就不会受到别人欺负。
“多谢九千岁!”
祈惊阙眼中闪过一抹深意,抬脚,径自用肩头撞过我,走到母亲的旁边,弯腰把母亲抱了起来,往门口走去。
我如一只耗子一样,再一次钻进床底下,祈惊阙抬起脚,一脚踹在门上,把门从里面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