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的家世抵抗不了太后。”赫连玺没有否认我的话,也没有赞同我的话:“这个女人太精了,把什么都置身于室外,其实她什么都想要,是一颗好棋子,是一颗带着棱角的棋子。 ”
换言之,赫连玺意思他不好控制。
“聪明的女人好控制,因为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见他没有采纳我的话,也不再多言:“我只是随口说一下,你看着办,对了宫中禁卫军,有多少听你的?”
“一半。”赫连玺把玉玺拿了出来:“禁卫军的副统领听我的,还有锦衣卫,也听我的,至于太后,她在皇宫用的人不多。”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比我想象的做的更多。
我往软榻倒桌子上一趴,手敲击在桌子上,微微闭目不再言语,心中思绪飞得很远。
迷迷糊糊之际,脸上被人轻轻的抚摸,带着眷恋一般的描绘,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骤然睁开眼,翻坐起来。
“你醒了?”
赫连玺站在软榻下,手负于背后,弯着腰,眼神无波,仿佛才凑过来。
我手心里冒汗,揉了揉额头,“抱歉,我睡着了。”
赫连玺背在背后的手,伸了出来擦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把手摊开,放在我的眼帘下:“你做噩梦了,都流汗了。”
我胡乱地擦了一把额头,的确有汗水,还没开口否认,赫连玺转瞬之间又道:“能告诉我你做什么梦,为什么你的梦里,会如此撕心裂肺,带着火烧的味道。”
我眼皮一抬:“我没有做梦,试探着我。”
赫连玺见我否认,不急不缓,点了一下我的嘴角,眼中浮现不解:“你没有做梦,但是你说梦话了,说很热,火的滋味很不好受。”
他的话像一盆凉水,对着我迎面泼了下来,让我浑身打着冷颤,浑身紧绷,嘴角一扬故作轻松姿态:“大概是日有所想,想着如果我们败了,可能就会像前皇后姜酒那样,狡兔死走狗烹,被活活地烧死。”
我的话音一落,赫连玺眼神陡然之间变得凶狠,双手攥握成拳,咯吱作响:“不会败的,我绝对不会让你再被烧死了。”
他的话让我的心间陡然一紧,不会让我再被烧死?
我重生到木九儿身上,除了祈惊阙没有人知道。
赫连玺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是姜酒的时候和他并不相识,从来没有见过他,他为什么对我仿佛带着熟唸?
“你认识前皇后姜酒?”我张口冷声试探而出:“只有她在这皇宫里被活活烧死的,你把我当成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