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怕我,他是通过这件事情告诉我,他身为南疆的皇子,可以为他们的大祭司献上生命。
只要我答应帮他们寻找大祭司,他们南疆皇族可供我驱驶,皇家人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目的的。
“离她远点。”玄鸩苍老嘶哑的声音,不念任何旧情,对他们两个宛若仇人:“再靠近她半步,我敢保证,不用我出手,祈惊阙就会要你们的命。”
“惊阙哥哥才不会,哥哥最喜欢我。”司祀子竭力叫嚣,不愿承认祈惊阙会杀了他们。
司宴庭转身反手,举起。
司祀子本来通红的双眼,愤怒怨恨仇视,现在看见司宴庭对她举手要打她,她张大嘴巴,难以置信:“皇兄你被他们洗脑了吗?你也要打我?”
司宴庭手没有打下去,却给了自己一巴掌,把头磕在了地上。
玄鸩不再理他们,转身就走,我紧跟其后随他离开了行宫。
玄鸩来到我救他的地方,蹲了下来,手中握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奇异的图案。
我提前蹲在了他的面前,他画的那些图案,在我的脑子里闪过似曾相识,可我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能跟我说说南疆的大祭司吗?”我带着一抹紧张问道,内心有一道声音,再叫着让我知道多一点的南疆大祭司的事情。
我不明白,司玄鸩三个字,怎么让我变得不像我了?
像另外一个人,一个多管闲事的人,这明明不是我的事情,我却莫名的上瘾,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
玄鸩画图案的手一顿,随即把所有的图案都抹掉,抬起眼帘,阴冷目光直射着我的双眼:“你有什么资格知道南疆大祭司的事情?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因为北凌九千岁的面子,你才在我面前没死。”
“要不是北凌九千岁,就是十个你,也变成阿亚肚子里的粮食,明白吗?”
他的狠没有让我生气,反而让我觉得他以前不是这样,这样的认知让我狠狠的甩了脑袋。
我没重生之前,救过他,见过他一面,而后他去了酒肆卫我再也没有见过他,只听过他的名声。
再后来我死了,死而复生来到木九儿身上,为了找军号令第二次见他,就连这一次是第四次还是第五次。
也就是说我见他,屈指可数,之前对,他完全没有现在这种奇妙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明白。”我从他手中夺过树枝,站起身来用树枝,以他为中心画了一个圈,然后用树枝一点:“这曾经是姜酒救你的地方,你来到这里做什么?”
玄鸩浑身肌肉一下绷紧,阴冷的眼眸恶狠狠的向我直射而来,手更是握紧咯吱作响。
他的恶狠狠,让我闪过奇异的快乐,仿佛曾经几何,也有人被我气的双眼冒火,却不肯让我受到一点伤害。
我弯腰凑近他,刚刚张嘴,一道甚是熟悉讨厌的声音,再不远处传来:“玄鸩,你在我救你的地方,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