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的走向他,距离他两步之遥,他敲击在扶手上的手停了下来,幽深如渊的眸子带着嗜血的光芒:“你选择带她走?往哪里走?”
“这不让你费心。”我把那两步走过去:“谁也不能阻止我,你也一样。”
“我不能阻止你,但是她的命必须留在这里。”祈惊阙扣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微微抬起,四周的弓弩手,全部对上了我背上的母亲。
只要他一声令下,母亲就会被他们射成马蜂窝,而我不会伤了分豪。
“你让我的命也留在这里好了。”我背着母亲,寸步不让:“我已经答应你了,就一言九鼎绝不反悔,你在怕什么?”
祈惊阙双手撑着椅子扶手上,慢悠悠的站起来,凑近我:“一个疯子,只会拖你的腿,而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她是疯子也是我最在意的人。”我掷地有声冷然地说道:“祈惊阙你该了解我,知道她对我是何等的重要。”
祈惊阙发出冷冷一笑, 嘴角浮现若有若无的幅度,反问着我:“你也该了解,你对我的重要。”
手指一举,弓弩手的箭,眼瞅着要破空而出,千钧一发之际,赫连玺声音横空响来:“两位要把朕的丈母往哪里带?”
我浑身一凝,赫连玺随身携带了几个人,堂而皇之从容不迫的出现在我的眼帘前。
母亲的重量,让我弯下了腰。
赫连玺侧目看了一眼身后的人,身后的人快过他两步,来到我的面前,要从我背上接过母亲。
假货在皇宫里,母亲又护着她,赫连玺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假货在玄鸩这里吃了亏,回宫跟赫连玺说了。
赫连玺才会马不停蹄的出宫,想把我母亲接进皇宫里,在他们要碰到我母亲的时候,我下意识身体一斜,靠近祈惊阙。
不料祈惊阙随手一卸,把我母亲从我的背上,提了起来,扔给赫连玺的人。
我双眼瞪大难以置信,祈惊阙上前一步,把没反应过来的我挡在了身后,对赫连玺道:“人我给你,面子我给你,西宫娘娘伤了我夫人,皇上这个面子,该怎么给我?”
赫连玺侧目看了一眼母亲,神色动作越发的像赫连决,仿佛他们两个融为一体,再也让我辨认不出来谁是谁。
“伤了你的夫人?伤在哪里? ”赫连玺目光把我从上打量到下,就像打量的一件物件玩意一样。
我的伤已经被祈惊阙治的七七八八,脖子上已经没了簪子划破的伤痕。
“该不会是脖子上的牙印儿吧?”赫连玺一身玄龙服,气宇轩昂,俊逸的脸上带着意气风发,再也无冷宫为了一口冷饭俯趴在地如狗的样子:“朕的爱妃,可没有这嗜好,九千岁冤枉人的本事,可真是越发的莫名其妙了。”
没有伤痕,就不能让别人承认伤了我。
而我的母亲,落在了赫连玺的手上,进入皇宫,完全打乱了我想做一个旁观者,等待假货被拆穿的那一天。
“你的爱妃是什么嗜好,你最清楚。”我一个大跨步,错开了祈惊阙,对上赫连玺:“她用的簪子很漂亮,很锋利,我曾经也很喜欢。”
赫连玺手指刹那间圈拢,浅褐色的眼中划过一道暗芒,对我发出了若有所指的邀请:“既然喜欢,随朕去皇宫,朕再送给你一个更加锋利漂亮的,可以让你杀了阻碍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