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还列举了几个他认为要更改的国策,以及刑法的更替,更大力的提倡南疆王 ,不能像中原大国,妃嫔众多,只需是四妃,六贵人,一王后即可。
他说完,我点头:“不错,九皇子所说所想,皆为百姓着想,知道南疆不富裕,从自身节约。”
“是啊,九皇兄是所有皇兄中最为百姓着想的一个人。”司祀子含笑上前,跪在我的旁边,乖巧的低声附和。
我瞟了一眼门口,阿亚滑了进来,雄赳赳气昂昂,阴鸷冰冷的蛇眼睛,让司宴庭和司祀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我站起身来,向阿亚边走过去边道:“司祀子,通知下去,本宫十日之后下山。”
司祀子声音高昂欢快:“是。”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她这么竭力的想要司宴庭当这个南疆王,无非就是司宴庭许诺了她什么。
总归无事不登三宝殿,献殷勤总是要得到好处,才能不遗余力。
漆黑的夜,白茫茫的雪。
一轮明月,几颗星星悬挂在天空,散发着微亮。
雪山不黑,因为有终年不化的雪。
月光洒在白雪上,白雪反射着月光,雪山静谧而又深邃 ,像一个蒙着面纱的美人,惹人挑战而高不可攀的高峰。
我依旧没穿鞋子,赤着脚在山峰上,踩着雪一步一步的走着,我不知道我会走到哪里去,也不知道我的终点在哪里。
风呼呼的刮着,吹动着我的裙摆,把我的裙带吹飘起来,头上的铃铛玉片清脆作响。
“你就不冷吗?”苍穹声音落下,伴随着一个巨大的披风,裹在了我的身上,随即弯下腰,给我穿上我回到雪域圣殿的第一双鞋子。
借着月光我看见漂亮的鞋子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雪莲花,还有一条细细的蟒蛇。
“我都习惯了,一点都不冷。”我望着远方一望无际的雪山:“苍穹,我出去历练一次,回来之后发现什么都变了。”
“我不会变的。”苍穹向我道:“我永远是殿下的苍穹,巫城永远是雪域圣山最后的一道屏障,只要巫城在,就无人能踏上雪域。”
我扯着嘴角,想笑笑不出来。
转了一个视线,望向遥远的东方。
双眼骤然刺痛,犹如针扎一般,血红一片。
我看见了,看见东方中原大陆,群雄荟萃,正在逐鹿。
刀枪剑戟,百姓流离失所,嘶喊惨叫声一片。
我从来不刻意的去演算任何一个国度的战争,也不去搅乱任何王朝的更替。
南疆大祭司,有扭转乾坤的能力,但没有人能承受起扭转乾坤之后的后果,以身殉祭都是小事。
“噗!”
一口鲜血从我嘴里吐出,落在了白雪皑皑之上,我捂着胸口,一下跌跪在雪地上。
苍穹吓了一跳,伸手就要来拉扯我。
我嘴唇上全是血,咧嘴笑着错开了他的拉扯,眼神如炬望向东方:“要变天了,苍穹,谁也跑不掉了。”
我也跑不掉,我预见了我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