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萧钰最见不得的就是老人露出难受的样子,因为他一直以来受到他的奶娘很大的恩惠,所以心底里面对这些老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
“到底是怎么了,老伯,您给我们说说。”吕萧钰上前一步,也问道,他就不相信还能有什么人厉害到是他们所解决不了的,反正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解决不了,不过五王爷可以。
因为面前的几个人一而再的坚持,老伯便也点头告诉了面前的几个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是他家中有一个儿子,名叫李壮,虽然名字听起来土气了一些,但是却从小好读书画画,有一身的好手艺和好文采,又在乡试中拔得头筹,准备上京赶考呢。
谁知道却遇上了自己喜欢的一个女子,名叫翠娥,是个很本分的姑娘,家中仅有一个年迈的奶奶。
前些年奶奶去世,家中就还剩下翠娥一人,李壮便和老伯主动上门提亲,翠娥也喜欢李壮便答应了这门亲事,本来是讨得了一个好媳妇,一家人欢欢喜喜的一起过日子,等着李壮进京赶考回来报好消息。
谁知道一次翠娥出门买菜,却不小心撞到了这一带的地头蛇阿标,阿标看着翠娥长得秀丽,便说了几句侮辱她的话,还说非得将她抢到家中好好享受一番,当街说出很多污秽话语。
翠娥性子刚烈,回到家中便一直哭泣,李壮见到自己的媳妇受气,哪里能够受得住,赶紧去找阿标算账,谁知道却被打的一身是伤然后给扔在了家门口。
阿标还将翠娥给抢到了自己的家中,糟蹋了,翠娥投井自杀,李壮一身的怨恨积在心中,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心思去考取功名。
因为他知道,哪怕就算是自己得到了功名又如何,却也没有办法保护好自己所爱的人,就算是自己能够回来找阿标算账,为翠娥报仇,然而却也不知道多少年之后的事情了。
他已经完全等不及,便一直都在四处报官告状,想要将阿标收入监狱,但是这一片的官府都同阿标有一定的勾结,李壮一直报官无门却总是被打,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傻了,躲在家中不出门半步。
每日所做的事情,也就是画画油纸伞,或者就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面,抱着自己的头痛哭流涕,十分的伤心,而老伯看见自己的儿子如今的样子,也是心痛不已,可是他却不知道,对于自己来说,还能够做些什么。
年纪大了,也没有什么本事,现在能做的就是将儿子画好的油纸伞拿出来,卖些钱,一边贴补着家用一边攒着钱,想着若是有一日自己的儿子想通了,准备再进京赶考,却也可以有路上的盘缠。
他这辈子都已经是这一把岁数了,早就已经不求其他,也不求自己有生之年,是不是可以过上好日子,心中想的就只是自己的儿子,可以解开这个心结,然后有个比较快乐的余生,那自己便也满足了。
而且老伯一直都觉得,也许这件事情对于自己的儿子,或者对于他们家来说都是一个劫难,若是能够度过就过去了,若是不能度过却也只能默默地承受着。
听完老伯说的话之后,四个人站在原地,简直就是气愤到了极点,觉得这个阿标简直就是太没有王法了,如此的强抢民女,这地方官员居然一点都不管,吕云歌生气的紧皱眉头,吐出一口气来。
“姐,这完全就是没有办法忍啊,这件事情我们管不管?”虽然几个人都很生气,不过究竟要不要管这件事情还是得听吕云歌的决定,毕竟又想留下来管闲事,却又害怕耽误了朝着江苏赶路。
“当然管了,遇见这种事情,若是我们袖手旁观的话,我们这样的身份也不管,那同那个恶霸阿标有什么区别。”吕云歌小声的说道,然后转身看着此时正在地上摆弄自己油纸伞的老伯。
刚想要说让他带着他们去看看他的儿子,谁知道不远处就走过来四五个人,老伯看见之后,就赶紧准备收摊,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伞一边看着面前的几个人说:“那个阿标来了,肯定是砸我的摊子,不要连累了你们,你们赶紧走,别在这里待着了。”
“什么?他们每天还来砸您的摊子?”紫陌站在那里,简直就是不敢相信,居然还有这么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