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的剑重重一挥,剑尖劈在石柱上,火花迸溅,一指安苏娜:“这个女人敢谋害我的王姐,给我拖下去,明天就处死刑!”
旁边还有人小声说了一句:“这只是比武失手……”
小曼转头怒瞪,那人目光和他一触,急忙缩起脖子钻进人堆,小曼更无二话:“快拖出去!”
法老只端着我的手仔细看,又一迭声的叫医官快来。
我倒也不觉得手有多痛,只是转过头低声说:“父王,搅了你的好事,真是对不住你。”
“哎呀现在别管这个了,你疼的厉害么?啊?”
我摇摇头:“也不怎么疼。父王,那手镯现在应该是归我了吧?”
“是是是,都是你的。”他抬起头急着吼:“医官呢?医官怎么还不来?”
安苏娜小腹上还插着那把剑,被人横扯竖曳的向外拖出去,地下留下的一道长长的血印子,也被机灵的宫奴马上跪爬上来给擦了个干净。
医官被侍卫几乎是一路拖着狂奔赶进殿里来,给我瞧了伤,急忙说:“公主只是皮外伤,并不要紧的,上了药,不要沾水,好好休息两天就会好了。”
我点一下头,觉得全身脱力,靠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想说。
我和她之间,几分是私怨,几分是公愤,那也说不明白。
总之,要和我竟争这宫内第一位置的,她固然算一个,却还不是威胁最大的那一个。
小曼弯腰把我横抱起来:“姐姐,我送你回去休息。”
他俊美的脸上满是焦急与心痛,我无力的笑笑:“把我的战利品带上,可别让我白辛苦了。”他急着说:“姐姐,你这时候还管这些!你的安危才最要紧的!”我看着亚莉去把那个镯子接过来,才放下心事,闭上眼靠在他身上。
小曼大踏步的出了大殿,走过长廊,穿过庭院,一直把我抱回我自己的寝宫。亚莉赶让人吩咐备下热水铺好床再熬止疼治伤的药汤来。
我靠在床上,喘了几口气:“我没事,看你们一个两个急的。小曼,把那个盒子拿来我仔细看看。”
他很不乐意,但却拗不过我,招手让人把金盒捧了过来。
我打开锁扣,仔细的端详那个镯子,除了古旧精致,却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
“小曼,你有听过这手镯的传说么?”
他臭着脸抱着我的腰坐在床边:“我没听过!”
“这有什么玄妙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人人都要抢,那肯定有……”
忽然外面好象喧闹起来,小曼一肚子气总算找着了出火的地方,朝外面吼:“谁在吵闹!不要命了是不是!”
亚莉连忙出去了,隔了片刻又再进来,脸色奇异的说:“公主,曼菲士王子……”
“出什么事了亚莉?”
“安苏娜她……”
我皱下眉头,她就算不留血而死,也绝对再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呀。
“她又怎么着了!”小曼喝问。
亚莉说:“刚才樊笼最毒的蛇忽然间全部失控了,蛇奴约束不住,它们四下乱窜,结果人发现,它们,它们已经把安苏娜……咬,咬死了。”
我一惊,本能的低头看自己的手腕,小金正懒洋洋的扭着身子,一副事不关己状趴下呼呼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