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亲自去,可是……不能够。
塔莎犹豫了半天,才凑过来说:“陛下,用饭吧……”
我知道她想说的肯定不只是这一句话,但是塔莎她也不敢再细问,刚才究竟荷尔迪亚都说了些什么。
我觉得心里象是有热油在煎,不知道天怎么黑了下来,外面没有消息传来。
对于荷尔迪亚的背叛和出卖,我心里出奇的平静,没有感觉。
我只是在想,帝王谷那里没有什么象样的军防,巴比伦人又是有备而去,他们会不会得手?伊莫顿现在怎么样了。
“塔莎。”
“陛下,有什么吩咐。”
我转过头:“凯罗尔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啊,那姑娘留下封信,说是回自己家了呢……”塔莎说:“在河祭日之前,她就走了。”
塔莎不了解,这不奇怪。
比泰多人诡计多端……如果是伊兹密出马又有荷尔迪亚做内应,掳走十个凯罗尔也是神不知鬼不觉。
那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我现在顾不上她……
我坐在那儿,寝殿里没有点灯,天一点点黑下去,屋里就一点点暗了。
我觉得胸腔里空的厉害,够不着顶也摸不着底,每吸一口气嗓子都疼的厉害。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还黑着,看不到星月的夜色重浓的象化不开的墨。
“陛下……”路莫拉说了半句又咽下去。
我转头看他。
“别闷了,有什么坏消息只管说吧。”
“是……”夜里很凉,可是路莫拉一脸是汗,不知道是热汗冷汗,说话的声音不大对了。
“帝王谷那里,出了事。”
“什么事?”
路莫拉光咽吐沫,费了好大劲儿才继续说下去:“有人……盗,盗陵……”
消息我比他知道的还早,可我想知道的结果,路莫拉却象是受惊过度一样怎么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我觉得有点不对了,站起来转过身。
路莫拉绝不是没见过场面的,在曼菲士身边的人,哪有这样的胆小货色?他平时处置犯事的奴隶们眉头也不皱,不是没见过血的人。
“都……都死了……”路莫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谁?”
“都死了!”他就只会重复这么一句话:“所有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