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曼菲士一起愣了一下,这种话她也敢说?
凯罗尔挣扎着要坐起来,但是肩膀估计是太疼,动了一下又坐了回去,仍然重复了一句:“你们不可以结婚!”
我转开头,已经懒得理他了,至于一边的侍卫,已经变了脸色,看起来只要一声令下就顾不得什么怜香,什么惜玉,那长矛利斧的砍起小姑娘来也一点不会含糊。
我懒的兜圈子,直接问她:“你是怎么回来的?比泰多人有什么阴谋?”
“怎么会有什么阴谋,你不要把别人都想的那样坏。”她飞快的看了曼菲士一眼,急急的说:“伊兹密王子对你一往情深,缠绵病榻,他,他一直说当时很对不起你,可是他对你是真心的。你既然也爱他,为什么现在又要和曼菲士结婚?你们是亲姐弟啊,血源这么近,不,不适宜结婚的。”
我和伊兹密……那啥啥?
她这番话一说,我心里立刻很明敞敞的。
这小丫头要和伊兹密斗心眼那是不成的,伊兹密要是成心了想骗她也是一定可以得手的。这些话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但是……
伊兹密,实在是个心腹大患,不除不行。
我给比泰多下了这么多套子,害得他们这一年大伤元气,军力受损,百姓挨饿。他自然也不能白白吃亏,反过来的招也没少使。可是我有时候就觉得奇怪,世人常说,最毒妇人心。但是和伊兹密一比,我倒是宅心仁厚的多了,起码我不似他这么阴损诡诈,无所不用。
就拿今天这事儿来说,凯罗尔给人当了一杆枪还不知道。
曼菲士喝斥她:“你胡说什么!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
凯罗尔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着曼菲士,果然不愧是少女卡通的主角啊,这一招式使出来,倒真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而且听了那些话的人,反应各个不同,但是都是曼菲士的近卫,忠心是绝对没问题,听到这种秘事绯闻,一个个全把眼睛往地下瞄,好象那杂草里有万两黄金等着他们去捡拾一样。
“姐姐,这事现在怎么说?”
“有什么好说?你胡涂了!我们造比泰多的谣也不少,你自己现在倒要去信他们的谣言?现在是理会这事的时候吗?带她去治伤,婚礼还得举行下去!”
“是,姐姐说的对。”曼菲士又看看凯罗尔:“你们人分一队来快把她带回去,医官同去!其他人,将狮子抬起,这就去神殿完礼!”
凯罗尔却不肯识趣下台,侍卫要把她抬起,她却推搡挣扎,嘴里还要嚷。我使个眼角,医官立刻过去,嘴里说:“这位姑娘重伤,快歇歇吧。”
他自然身上有常用的药物东西,没见着他使什么手法,凯罗尔说了半句的话就消了音,人软软的倒了下去,眼也闭上了。
“姐姐,我们去神殿吧。”
他的衣摆有些凌乱,身上隐隐有点杀气,应该是猎了狮子才会这样。
他过来虚扶我一把:“姐姐,我们走吧。”
我看一看他,忽然间明白了一件事。
曼菲士要娶我,是一件他从小就要做的事,是他的理想也是他的信念,更是他的目标。况且,这既符合埃及的惯例,又能恐固王族的统治,消除一切不安因素,这几乎已经变成了他的执念,无论如何,他一定会完成这个目标。他对我的感情诚然不是假的,但是,我想,应该不是那种生死相许的爱情。
但是这种感觉纠缠他太久太深,我想,他自己也分辨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