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就是叫秦岩,是叫秦岩,虽说我这这是偷渡,不论生死,可要是半路这人死在我船上,也觉得晦气,我就不明白了,挺好一小姑娘,穿着打扮都不俗,怎么会带着一个快死的人去美国,还是偷渡去。”
平四摇摇头,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她现在住在顾宅,顾郁琛可比那个叫秦岩的病秧子好多了,没准儿那个病秧子早就死了,才找上顾郁琛的。
别说,还真行。
烟,断了,断成两截,掉在地上,地毯上很快烧出一个不小的窟窿,顾郁琛踩灭了,脸色难看,紧抿着唇线,冰冷的眼神,双拳紧握。
她还真聪明,知道他一旦发觉,别说海陆空,就是她想走都走不,所以选择偷渡。
去美国,带着秦岩?
她果然是跑了,跟秦岩跑的,只是秦岩当时病了?
为什么不听她提起过?
就算这样,扔下即将大婚的他,也要带着秦岩偷渡去美国。
空气安静极了,气氛低低的压下来,顾郁琛不说话,戴文也不敢出声,他又点了一支烟,深深些抽了一口。
“后来呢?”许久之后,顾郁琛才又开口问。
已经过去三年,平四的船上偷渡过的人不少,可对南诺印象最深刻,可能因为当时带这个快死的人,也可能因为她不像个能偷渡的人。
“船在海上行了半个月,阴雨绵绵,不见天日,他们被关在船底最下层的夹层里,更不见天日,那个秦岩倒还好,虽然病得很重,南小姐照顾的很详细,倒是南小姐自己,她晕船,上船一天就把胆汁吐出来了,我还想着她熬不过去美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