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半个月前,她想要逃,跟祖维熙。
他不知道下一次,她想要逃是什么时候,去哪。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失去的不受控制的感觉,就是三年前,接到她不见了的消息的那个凌晨。
空气很重,太阳还没起,起雾了,空气里是湿漉漉的,沉甸甸的味道。
整个璟城都弥漫在醒不过来的黎明中。
他手里,紧绷的那根弦断了。
他当时把所有的能堵住的出入口都安插了人堵住了,拦截了,该想的办法,该用的手段都用上了。
足足半个月,愣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当时是怎么也没想到,她是偷渡带着秦岩走的。
在海面上,足足飘了半个月,差点死了。
如果那个时候她真的死了,这辈子就永远见不到她了,而到现在,他脸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南诺,你是有多狠。
而那半个月,他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差点没醒过来。
她的头发很短,吹了一会儿就干透了。
顾郁琛把吹风机放下,拉着她上床,并把被子给她盖上,而他自己的头发还是湿的。
“盖好被子,别再着凉,这两天哪都别去,在家里好好待着,明天会让医生给你做个检查,如果再烧,就得去医院治疗。”
南诺半垂着头,对这样的关心很不适应,心里抵触。
“顾先生,住在这里是我打扰了,我是来照顾阳阳的,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你不该这么照顾我,再说没记错的话,你未婚妻现在正在医院里,你该去照顾她。”
顾郁琛皱眉,睡袍用一根带着系着,轻易能看见他胸口的皮肤,透着性感。
“她的事,你不用管,好好养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