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则这才回过神来,直接跃出了外面。
听见外面传来打打杀杀的声音,我微微闭上,掩去眼里的疲惫。
说真的,我并不喜欢这些腥风血雨。但我知道,死亡跟鲜血是慕家唯一的出路。如果不这么做,慕家永远都不会安宁。
“舒浅。”
就在我失神之间,突然听见耳边传来一声稚嫩的声音,我低头就看见容祁正抬头看我,“不要想太多了,这一切并不是你能够选择的。你只不过是做了你必须做的事。”
是啊,这是我必须做的事,无关对错也无关是非,只不过是必须要做的。
想到这,我终于不再去想这些没有答案的事,只是抬起头看向一旁的慕桁。
只见慕桁看着这凌乱的房间,眼里也有几分惆怅。
我知道,作为在一个从小在慕家长大的人,慕桁对慕家的情感肯定比我强烈。虽然旁系跟嫡系有所区别,可到底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如今看到嫡系和旁系自相残杀的一幕,慕桁心里面肯定不是滋味儿,
“慕桁。”我开口,拉回了他的注意力,笨想安慰他几句,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好道,“我中了暴雨梨花针。”
我的话成功引起了慕桁的注意,不知慕桁,容祁的脸色顿时都变了。
“暴雨梨花针?”容祁立刻抓住我,“已经多久了?金针已经溶解了么?”
“还没有,但还是要尽快取出来。”
慕桁立刻也走过来,迅速地检查我的情况,显然我的情况还不算太糟糕,他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马上道:“走,去密室的冰床,我给你取出金针。”
我点点头,马上跟慕桁往前走,可就在路过地上慕盈的尸体的时候,容祁突然停下了脚步,眼神闪烁,蓦地开口道:“舒浅,你刚才杀了这个女人的时候,没看见她的魂魄吗?”
我愣了一下。
其实刚才在杀了慕盈的时候,我心里带着一丝防备,因为我觉得慕盈那么恨我,并且一心想要重振旁系,死后很可能会化成鬼来继续纠缠我。可出乎我意料的是,我杀了慕盈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她的魂魄出来。
难道慕盈心里面没有一点遗憾,魂魄直接就去转世投胎了?
“我没有看到她的魂魄。”我开口回答容祁的问题,“她好像没有化作鬼。”
虽然有些意外,但毕竟成为鬼这种事,除了讲究本身的怨气之外,还讲究各种天时地利人和,所以我也没有多想。
容祁脸色凝重,但也没多说什么,就和我跟慕桁继续往楼上走。
可我们刚踏上第一层楼梯,就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冰冷的轻笑声——
“呵呵呵呵呵……”
认出那个声音的刹那,我只觉得身体一凉,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空。
这声音……
怎么好像是慕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