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载倒,竟是走了运气。
之前一直没找到机关,就怎么被鬼使神差的碰触到摁钮。
西北角的后方墙壁咻地出现足以一人通过墙缝,我人一往后,就跌了进去。
那只磨刀霍霍的骷髅想要跟着我栽进去,墙缝猛然合拢,他砸过来的骷髅臂结结实实的砸在墙上,砸得粉碎。
我跟危险隔了一墙,险险地捡回一条命。
在我未知的档口,一个黑影穿梭过手术室外的游魂,如入无人之境一样闪入手术室。
对方在看到拟人化的骷髅正无休止的用工具敲打刚才的机关门后,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劈散它的骷髅身。
寒光泠泠的骷髅眨眼成了没了灵魂光片的残渣碎骨。
解决掉骷髅后,黑影聪慧的在刚才骷髅待过的地方敲敲打打,伺机寻找机关。
而意外掉进机关里的我,被越来越哀嚎的凄叫声,闹得头疼欲裂。
乌漆墨黑的密室里,看不到一丝光亮,我捧着脑袋,痛苦不堪的半蹲在地上。
“嘶~别哭了,哭得我头都快炸裂了。”
我难受的躺在地上打滚,不明白这份痛苦不欲生的感觉为什么这么强烈。
可惜我的求饶半点用处也没有用,反倒是激起了密室深处某个东西的强烈催唤。
“救我,救我……”
女人的求救声就跟催命符一样催得我心肝脾肺肾都在叫嚣着痛苦。
“别叫了,别叫了!啊——”
漆黑的密室里,我痛苦缩在角落了,无边的黑暗压抑着我的神经,女人的求救声荼毒着我的灵魂。
我难受极了,恨不得一头撞上墙,干脆晕了得了。
“桀……桀桀……桀桀……桀……”
忽然,哭声戛然而止。
不到片刻,凄悲的哭声转变成了越发诡异的笑声。
笑声犹如恶魔的侵蚀直冲我的头盖骨,然后又灌入我的脊椎骨直流窜到脊椎尾。
冰凉彻骨的寒意打得我直哆嗦。
这莫名的哆嗦加上未知的胆战,我还不如从来没进过密室。
被骷髅给砸死,都比神经上的摧残好一千倍。
“混蛋,你剖我心,喝我血,我恨你,恨你……死了也要你陪葬……哈哈哈哈……桀桀桀……呜呜呜……”
密室的深渊里,哭声和笑声陆续响起。
女人又是哭又是笑,接二连三下来,我的心脏都跟时上时下,我似乎情绪被她也给带动了,眼泪不知不觉在我的眼眶里的打转,直到落了下来。
我的眼前又似乎进入了迷幻遐想状态。
清纯秀丽的女人在手术室被两个男人分肢解剖挖心的一幕,豁然袭上心头。
血腥的画面明明不属于我,却猛然出现在脑海,我瞳孔骤然放大又紧缩,情不自禁尖叫。
“啊——救命!”
脑海里,女人被解剖的画面,就跟是我被解剖挖心了一样,疼得我撕心裂肺。
我惨兮兮的尖叫着救命。
睁开眼的那一刹,一个只剩下头颅和躯干的女人穿着白色的裙子,阴恻恻的出现在密室回廊里的尽头。
瘆人的是,黑暗中,乌漆墨黑的,我居然视线格外的明亮,连女人裙子下光秃秃没有脚的一面都看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