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青色的裙裾宛如堆云,层层堆积在榻上,衬着黯淡的光影,带出几分特别的旖旎和暧昧。
南宝衣单薄的身子轻颤得厉害,像是风雨里的一片落叶。
她俏脸通红,紧张道:“二哥哥,今夜,今夜还是别了……”
萧弈盯着她躲闪的眼睛,眸色沉沉:“你不愿?”
自打南承礼大婚那一夜之后,他们有三四个月没在一起过。
他想她。
想亲她,想捏她,想听她在帐中婉转吟哦,想把她欺负哭,想听她哑着小嗓子骂他求他。
明明她也是喜欢的,可是今夜……
脑海中,突兀地想起姜岁寒的话:
——万一将来南小五突然移情别恋琵琶别抱,生了别人的孩子,你要怎么办?
萧弈脸色阴沉如水:“你外面有人了?”
南宝衣愣了愣,暴躁:“你外面才有人了!”
萧弈缓了脸色:“那为何不愿?”
南宝衣咬牙,避开他灼热的视线。
纠结了好半晌,她撒谎道:“你,你不行……”
帐中瞬间寂静,气氛更是诡异。
南宝衣说完就后悔了,压根儿不敢看萧弈的脸色,鹌鹑似的逃进被窝深处,用锦被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起来。
帐中仍旧安静。
可越是安静,南宝衣越是紧张。
她完了,她好像捣了马蜂窝……
她咬着牙,整个人轻颤得厉害。
过了很久,她终于听见外面传来一声轻嗤:“我不行?”
男人声线低哑,尾音上扬,透着十足的嚣张和挑衅。
果然是怒了……
南宝衣懊悔地揉了揉额头,声音嗡嗡的:“二哥哥,我错了。其实你很行的,你特别行,真的,我不骗你。”
萧弈不容置喙:“出来。”
南宝衣快要哭了。
她只得硬着头皮,磨磨唧唧地钻出被窝。
她垂着头,仍旧不敢直视萧弈。
萧弈扣住她的脑袋,低头吻上她的唇。
绵绵密密的吻,相继落在她的脖颈和耳根。
他抵在她的耳畔,呼吸绵热,也是存了几分被轻视的恼怒,哑声道:“待会儿,娇娇可别哭……便是哭了求饶了,我也不会心疼。”
指尖挑开了少女的系带。
南宝衣抗拒不已,死死抱着他的手臂,抬起泪盈盈的丹凤眼,可怜兮兮地凝视萧弈,嗓音娇软如水:“二哥哥……”
萧弈受不得她撒娇。
他闭了闭眼,正要狠下心,少女竟一声声地唤起“二哥哥”,小手软绵绵地搭在他的臂间,显然是不情愿至极。
他睁开眼,小姑娘衣衫不整千娇百媚,绯色的衣裙散落在榻上,像是一朵亟待采撷的娇花。
然而她眉眼间却笼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写满了不情愿,如此可怜,终是令他百炼钢化作绕指柔,狠不下心欺负她。
大抵是朝堂上的事,叫她累着了,所以她才如此不情愿吧。
萧弈想着,呼吸仍旧有些粗。
他闭上眼,握住少女的小手,在掌心细细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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