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四十章 天荒地老,彼岸花开(2 / 2)

事实,也正如徐福所料,未寻到珍藏版,这帮老家伙围了一圈儿,开始给叶辰瞧病了,比之先前,神色贼是认真。

奈何,他们道行也不行,准确说,是血脉不行。

帝荒种下的契约,级别之高,远超想象,可以这么说,除却大帝,便只有圣体瞧的见,很显然,他们不在此列。

无奈,众老家伙只得望向女圣体。

“滚。”

“得嘞!”

简单的对白,通俗易懂,女圣体发话了,众老家伙都走了,不是怕这小丫头,是怕女圣体,终有一日会找回修为。

对于叶辰,他们丝毫不淡定,看女圣体的神情,这货没事儿,纵有事儿,不是还有帝荒吗?总能给叶辰救回来。

“习惯便好。”徐福语重心长道,此一话,是对北圣说。

北圣颇悠闲,握着一块小镜子,只顾搭理秀发。

习惯,他早已习惯,不用看大楚人,只看大楚第十皇便好,他之德性,早已享誉诸天,大楚人都跟他一个尿性。

时间流逝,夜幕又悄然降临。

沉睡一日的叶辰,又自己个爬起来了,继续他的梦游之旅,人虽闭着眼,可步伐却很稳,哪哪有绊脚石,他都能避过,整的徐福三人,都有一种强烈的怀疑:这货在装睡。

而今夜,这娟秀的玉女峰,已容不下他这尊大神,一路梦游,优哉游哉,下了玉女峰,也不知要去哪,就搁那走。

夜里,勤奋的恒岳弟子,还在山石上盘膝打坐,见这画面,多是一愣,不知他家的圣主,大半夜的又作什么妖。

“安心修炼。”徐福捋着胡须,一副长辈姿态。

弟子们干笑,多已下了山石,各自回了山峰。

夜,又逐渐深了。

梦游的叶大少,并未定足,不过,却在路过一座座山峰时,往山中扔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就譬如地雷弹和天雷咒。

轰!砰!轰!

宁静的夜晚,变的不宁静,轰隆声响不绝于耳。

随之,便是谩骂声,一片接一片,睡的正好,突的被惊醒,换谁谁不火大,特别是晚上有节目的夫妻俩,最是恼火。

北圣揉了眉心,这就是叶辰干的事儿。

去看齐月和徐福两人,啥反应都没,或者说,早习惯了,平日夜里不听些轰隆声,不听些骂娘声,都睡不着的。

而接下来的事,才让北圣大开眼界。

万宝阁前,叶大少定身,往里面扔了块砖头。

灵器阁前,叶大少驻足,大半夜的踹人家门。

灵丹阁前,叶大少一甩衣袍。

这一幕,才是真的养眼,看的徐福都扯嘴角了,当年总觉有一股尿骚味儿,原是叶辰的杰作,若非梦游,他还不知。

而齐月和北圣,早已背过身去,脸颊绯红。

尿尿的声响,还是很悦耳的。

随后,还有一个尿颤,霸气侧漏。

值得一说的是,叶大少真不是一般的精神。

天色临近黎明,才见这货往回走。

三人还搁后面跟着,徐福老脸发黑,颇有要打人的冲动

而齐月和北圣,则脸颊绯红。

今夜,苍生敬重的战神,真是在梦游之中,很好的给他们,阐述了一下何为不要脸,因他在梦中干的事儿,当年一样都没拉下,这些个,都是光辉历史,可能还会被载入史册。

谁还没个年少轻狂,可叶辰的当年,格外优秀。

其后几日,梦游时常发生。

叶大少也是敬业,颠倒了白日黑夜,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倒好,白天睡大觉,一旦晚上,就格外活跃。

日子久了,莫说齐月和徐福,连北圣都习惯了。

不是吹,叶辰这号的,若敢在九黎族干这些事,早被打死了,九黎族人脾气虽暴躁,可脸还是要的,哪像这位。

“谁爱跟谁跟,老夫不跟了。”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徐福一屁股坐地了,狠狠摆了摆手,一天天的,净看叶辰扯淡了,做的事一件比一件奇葩。

北圣和齐月也坐下了,也没打算再跟,爱去哪去哪。

许是没啥看客,今晚的叶辰,格外安分,竟未梦游。

是,他是没再梦游,换套路,开始说梦话了。

这下,摘灵果的女圣体,灵果都不摘了,真跑的比谁都快,搞不好能从叶辰的梦话中,寻出一些有关太古洪荒的线索。

“天荒地老,彼岸花开。”沉睡的叶辰,吐露了这八字。

闻这梦话,北圣、齐月和徐福三人,皆是一愣,不知叶辰,为何说这八字,是代表某种寓意,还是说,自娱自乐?

“天荒地老,彼岸花开。”女圣体轻喃,黛眉微颦,笃定这个是一个秘辛,保不齐,就与太古洪荒入口有关。

“天荒地老,彼岸花开。”远在星空深处的帝荒,蓦然驻足,亦在轻喃,因契约缘故,叶辰所言之梦话,他听的清清楚楚。

“天荒地老,彼岸花开。”如此的喃语,天界和冥界皆有,一个传自地府的冥帝,一个传自天界的道祖。

相同的是,无论是红颜和帝荒,亦或冥帝和道祖,都猜不出这八字的寓意,但却都笃定,与太古洪荒入口有关。

“天荒地老,彼岸花开。”沉睡的叶辰,还在说这八字。

冥冥中,心神迷离的叶辰,已分不清真实与虚幻,只知耳畔,响彻的也是这八字,甚是缥缈,如似魔咒,无限循环。

映着东方第一抹红霞,黎明又至。

此一瞬,叶辰的话语,戛然而止,沉睡不知多少时日的他,第一次开了眸,眸色浑浑噩噩,好似还未睡醒那般。

待他恢复清明,入目见的,乃四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他,神色各不相同,如徐福和北圣他们,表情奇怪,如红颜,则俏眉微颦,眸中闪烁深意之光,就那般盯着他看。

一瞬,叶辰猛地坐起,这般被盯着,心里发毛。

“醒了?”徐福笑吟吟道。

“我睡了很久?”叶辰皱眉,语气颇具试探性。

“怎么说呢?我。”

徐福一语未讲完,便被女圣体一手扒拉开了,凑到叶辰身前,目不斜视的盯着看,“何为天荒地老,彼岸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