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
“堂堂巅峰大帝,还搞偷袭?”
“贱人,哪跑。”
本是一本正经的两个人,一句简单的对白之后,画风突然就变了,聊的正开心,冥帝当场就拎出了家伙,出手的力道,明显不是打人,那是要杀人。
早知冥帝尿性,叶辰早有觉悟。
什么后生可畏,装的那般正经,忽悠谁呢?
轰!砰!轰!
沉寂的冥界,顿的热闹了,一尊巅峰大帝,拎着家伙,一路追杀大成圣体。
两人一前一后,入了太上天。
动静还是不小的,听的冥界人心颤,也看的大鬼小鬼啧舌。
同样是大成,叶辰可比帝荒优秀多了。
更优秀的,还在后面,东荒女帝也上去了,本就热闹,她一上去,更热闹了。
夫唱妇随,圣体与女帝,绝对是个典型。
这,该是叶辰忽悠姬凝霜来的原因,一人拿不下,两人就不好说了。
待两大至尊下来时,形态还是很养眼的。
冥界的至尊,被锤了,被叶辰两口子给锤了,落地都没站稳的,浑身多脚印,左脸上的巴掌印,甚是醒目,某个较敏感的部位,还挨了某人一脚踢。
“俺还是头回见冥帝挨揍。”
“那尊圣体,那尊女帝,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是来砸场子的。”
“虽是没面子,不过,我咋总想笑嘞!”
大鬼小鬼聚了一大堆,看圣体与女帝的眼神儿,都满含了敬畏。
“他年,还有一场更狠的。”
这句话,是道祖想说的,神色语重心长。
等着吧!待帝荒归来,待那谁归来,能将冥帝那厮,一路打回娘胎里。
有一种珍藏版,可不是谁都能看的,看了就得付出代价。
至于今日,叶辰与瑶池,也只是演了一场小的,压轴的在后面。
“前辈,你今日的状态,貌似不怎么好。”
再回界冥山,叶辰扒拉了一下蓬乱的头发,锤了冥帝,他形态也狼狈。
冥帝未言语,黑着脸瞥了一眼叶辰,又看了一眼姬凝霜,算是看出来了,这俩人,就是来揍他的,一个叶辰他压不住,再加一个东荒女帝,更压不住了。
叶辰无视,扯了外衣,换了新的道袍,帝荒走时说了,不用给他留面子。
而瑶池,自落下后,便只看苍缈,叶辰来前说了,要夫唱妇随来着。
“今日不适合谈话,俺们改日再来。”
叶辰拍拍屁股,拉着姬凝霜走了,已打定主意,若再来时,冥帝还咋咋呼呼,那就不是锤他一顿那般简单了,那得给他挂树上,晾个天再说。
冥帝捂了胸口,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一尊巅峰大帝,竟被一个小圣体外加一个小女帝给锤了,那小两口,配合的真不是一般的默契。
等他去看道祖时,就幸灾乐祸了。
越是如此,冥帝越窝火,一个镇守冥界,一个镇守天界,为嘛只打我不打他。
不要脸的事干多了,总会遭报应。
道祖回应的眼神儿,很完美的阐述了这番话,也只他们才懂。
这个眼神儿,让冥帝心里一咯噔,蓦的想起了帝荒,蓦的想起了那个总喜掀桌子的娘们儿,同样是女帝与圣体的组合,那两口子,会把他打死的。
这边,叶辰与瑶池已回诸天。
“继续找。”
叶辰说着,奔向了西方,临走前,手还不怎么老实,哪软就摸哪。
路过的修士见之,那个啧舌啊!有个女帝媳妇,感觉真真的美妙。
瑶池仙颜一瞬红,转身消失。
一尊大成圣体,一尊女帝,还是很敬业的,去了太多星空,挨个的找。
正如当年,叶辰寻转世人那般。
两年后,叶辰寻到了楚江王,乃一丝残破的残魂,不知游离世间多久了。
残魂比灵更好使,叶辰是亲自送回大楚的。
第三年,东荒女帝亦有收获,在一片死寂的星空,寻到了一朵染血的仙草,乃是太上老君的血,几十年未风化,竟在自行吸收星辰之力。
那一年,他遇见了东凰太心,比想象中更憔悴,十几年了,未有一日停歇,走过了太多星空,去了太多古地,一颗颗星辰,一颗挨着一颗的找。
她之笑,是沧桑的,也是牵强的,一语不言,又奔向他方。
她之心境,女帝自是懂。
然,不是所有人,都受命运眷顾,如诸天剑神,也如她家的叶凡。
第五年,叶辰捧着一抔星沙,去了瑶池圣地。
星沙非一般的星沙,有一丝残存的念力,所属轩辕帝子。
瑶心哭的泪流满面,暗淡几十年的眸,重燃了希望。
看着她,叶辰露了疲惫的笑,若非他找到的早,若非逆转法则强行留住那丝丝残存的念力,轩辕帝子便再无希望,能救活一英魂,也算功德一件。
映着月光,他走了。
寻人的一路,亦是悟道的一路,有收获,亦有道的参悟,曾多闻星空大道天音,出自他,也出自东荒女帝,一个悟道,一个融道,各自都有机缘。
轰!轰隆隆!
不知哪一日,乾坤动颤,天界与冥界,皆有一道仙霞冲天。
与此同时,玄荒五大禁区、无泪之城、破败的仙族、大楚诸天门,也都有一道仙霞,染着绚丽仙光,直插浩渺,十道仙光,于缥缈最峰巅汇聚。
“开始了。”
盘坐的冥帝与道祖,皆起了身。
“开始了。”
无泪立于无泪城山巅,也在仰望虚无。
叶辰与姬凝霜也在看,能见十道仙光融合一道,似解开了冥冥中一种禁制。
那一瞬,无论是帝、大成圣体,亦或诸天修士,都顿觉一身轻,感觉有一种压力被解除了,心神通透,灵魂也通透,眼中的世界,比先前更加磅礴了。
“那是什么。”
叶辰望向天界,问的是道祖。
“一种古老的禁制。”
道祖回道。
“寓意何在。”
“女帝苏醒,真正步入了正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