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九百三十五章 我不是故意的(1 / 2)

“吾儿啊!”

“诛仙剑,你当真该死。”

“是爹害了你啊!”

夜里的遗迹,满是恸哭与怒吼,外界的老辈与修士,一拨接一拨的进来,在一具具尸体中找寻,寻到了自家后辈,正抱着他们,嚎啕大哭。

“究竟杀了多少。”

至强巅峰们也到了,一路所见,皆是血淋淋的惨状,九成以上皆是后辈,剩下的不到一成乃老辈,无需去问,便知是谁灭的,除了那该死的诛仙剑,还会有谁,可笑的是,他们都被蒙蔽了太久,直至今日才知晓。

轰!砰!轰!

深处的轰隆声,越发强盛。

遥天望去,叶灵还在一路逃遁,要逃到地老天荒才算完,手握的诛仙剑,轻微颤着,基本已无仙光。

“拿命来。”

叶凡嘶嚎,一剑斩出一条仙河,劈开了天地,裂开了乾坤,加持血继力量,乃一击摧枯拉朽的绝杀。

“你,灭不了吾。”

叶灵狞笑,破碎虚空,瞬身不见。

轰!

前后不过一瞬,她又横翻出来,被一只金色大手打出来的,还未等稳形,便又挨一剑,险被生劈。

乃叶辰与姬凝霜,终是杀到了,他在南她在北,一前一后,将叶灵堵在了虚空,杀机让天地都失色。

“灵儿?”

“灵儿?”

叶辰两人异口同声,至此才知,诛仙剑控制的人竟是叶灵,该死的诛仙剑,又一次触了他们的逆鳞。

“叶辰,等你很久了。”

叶灵笑的阴森,难掩的是忌惮,诛仙剑就是一个嘴硬的主,明明很害怕,却还要露出那邪恶的姿态,饱含挑衅的意味,好似是在说:你家的儿媳,是我灭的,遗迹中死的人,也是我杀的,这份大礼,你可还喜欢。

轰!轰隆隆!

叶辰未言语,可苍天却在轰隆,电闪雷鸣的,撑不住他之威压,也扛不住他之杀机,虚空一寸一寸结了寒冰,本该深邃又璨璨的金眸,如今被纵横的血丝,生生染成了猩红色。

“是我杀的,都是我杀的。”

“你能奈我何。”

叶灵狞笑,暴虐的有些变态。

叶辰一步踏灭乾坤,当场开攻,金色的大手覆盖,遮天而下,掌指之间,刻满篆文,威力霸天绝地。

诛仙哪敢硬抗,一个身体虚幻,避过了一掌,又一次破碎虚空,只想着逃,也只能逃了,此刻无比虚弱的状态,连叶凡都打不过,更莫说半步大成的荒古圣体,遁走方为上策。

杀!

叶凡嘶嚎,便欲攻上前。

姬凝霜出手,一指封禁了叶凡,将其收入了小世界,随之登天,拂手断了虚无,又见叶灵逼了回来。

轰!砰!轰!

大战又起,崩天灭地。

叶辰攻伐无匹,姬凝霜亦如此,将诛仙剑,死死堵在虚空,每每欲要遁逃,皆挡回来,一路压着打。

嗡!嗡!嗡!

诛仙剑嗡动,底蕴极其的雄厚,也不是一般的能抗,剑体上都无仙光了,还活蹦乱跳,总想着逃遁。

“圣体来了。”

众帝子级们赶至,狠狠松了气,叶辰与姬凝霜之强,他们都清楚,两人联手,没理由拿不下诛仙剑。

“封了天地。”

众至强巅峰也到了,嘶喝震天,话音还未落,便见一尊尊极道帝器升空,如一轮轮太阳,绽放着璀璨的帝芒,极道的天音共鸣,极道的法则相连,封了那片天地的乾与坤,无论如何,绝不能再让诛仙剑给逃了。

“无需参战,守好四方。”

人王冷哼,战五渣也上场了。

“竟控制了叶灵。”

“何时被控制的。”

众准帝脸色难看,齐齐施着法,也都望看着苍穹,自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或许在大楚时,诛仙剑已藏在叶灵体内了,它骗过了所有的人。

虚空一幕,真真让人悲痛。

昔年,诛仙剑还曾控制过楚萱,曾在诸天门,大肆的杀戮,阴差阳错中,死在叶辰剑下,如今之境况,与当年何其相似,被控制的,还是叶辰的家人,也造了太多的血劫,那该死的诛仙剑,偏偏与叶辰家过不去。

轰!

苍穹轰鸣,叶灵从天坠落。

封!

叶辰一声冷叱,祭了黄金神海,融有帝道神蕴,融有圣体本源,凌天翻滚而下,当场淹没了叶灵。

叶灵方才站稳,便被骇浪打翻,帝道神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圣体本源,它怕的便是圣体本源,能真正危及它的生命,所谓天道有轮回,一物降一物,它与圣体本源相生相克。

封!

姬凝霜立九霄,一掌凌天按下。

“尔等,也想封吾?”

叶灵冷笑,手中的诛仙剑颤鸣,又施秘法,瞬间抽走了叶灵所有的本源,以此血祭,施了逆天秘术。

“帝道:分离。”

叶辰一喝铿锵,用了帝道禁术,是以本源催动,加持了帝蕴、加持了混沌道则、也加持了轮回之力。

嗡!

伴着一声嗡隆,真就分离了出来。

但,它又破碎了虚空,遁身不见。

叶辰双眸血红,一步追入。

“该死。”

众准帝冷哼,祭了这么多封禁,还是未能拦下诛仙剑,好似那帝道禁锢,于诛仙剑而言,就是摆设。

诛仙剑逃了,叶灵却凌天坠落,本源皆被诛仙剑献祭了,已非圣灵之体,已成平凡血脉,被东凰太心祭出的柔和之力,平稳的放在了地上。

微风拂来,她醒了。

入目见的便是人山人海,其中,八成以上的人,看她的眼神儿,都满载着仇与恨,难掩的还有杀机。

她颤抖的抬了手,怔怔的望着,手上染满了鲜血,有杨岚的、唐三少的、诸天新一代后辈的,皆是被她所灭,先前所造的杀戮,她记得一清二楚,她是一个魔头,杀人不眨眼。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哭了,泪眼婆娑,看着世人,颤抖的后退着,真如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也如一个疯癫之人,那哽咽的话语,似是在对世人说,也似是在自言自语,她有些神志不清了,连倒退的步伐,都踉踉跄跄了,一头披散的头发,一丝丝一缕缕,化作了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