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躲啊。”乔千柠把他的手拖出来，抓起衣角给他擦水。

“不躲。”君寒澈笑着说道。

“走啦，粥好了。”乔千柠拉着他往简易小灶前走。

天色渐亮，风雪又开始轻轻飘舞了，两人坐在供游客休息的小亭子里，一人捧着一碗热粥慢吞吞地吃。

乔千柠不时抬头看看他，心道：与心爱的人一起，粗茶淡饭度日其实也挺好的。

“乔千柠。”君寒澈突然伸手过来，擦掉她嘴角的粥粒，小声说道：“把眼睛闭上。”

乔千柠还没反应过来，听到扑通一声，巨大的人砸在冰面上的声音，骨头裂开的声音格外刺耳。

她吓得猛地一抖，下意识要回头看。君寒澈猛地捧住了她的脸，小声说道：“闭上。”

乔千柠一身热血往上涌，恍惚中似乎看到君寒澈背后长出两只巨大的黑色翅膀……

君寒澈见她闭了眼睛，拿起放在一边的围巾一圈一圈地套到她的脖子上，把她的脸围得严实，最后在鼻子处轻轻拔了一下，留给她呼吸的空间。

“君寒澈……你别闹大了……”乔千柠听到他起身的声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焦急地站起来。

“坐好，不要管。”君寒澈又把她摁了回去。

乔千柠只好坐下去。

君寒澈走到湖边，两个高大的黑衣男子正拖着一个只穿着一身单薄衣服的男人往之前凿开的冰洞前走，后面跟着几个拿着棒球棒的男子。

男子又冷又怕又疼，但嘴被透明胶带绑紧，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瞪着惊恐的眼睛，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慢慢放进冰水中。

“这是负责联络的，通过网上联系找职业杀手。基本都是柬埔寨那边过来的人，价格不高，十万块。”

“这是杀手资料，与洪烈风是同一支雇佣军出身，还不能确定他们之间是否认识。”

君寒澈接过资料，一页一页地翻看。半晌后，他把资料交还给黑衣男子，手指勾了勾。

男子递上了手里的棒球棒。

君寒澈在手里掂了掂，在湖边捡了只小石子，抛起来，挥棒击出……

小石子穿过了风雪，又准又狠地击中了湖边的摄像头。

咔嚓一声……摄像头掉了下来。

……

展熠猛地坐起来，看着变黑的屏幕，骂道：“爷的这几个摄像头贵着呢！”

他想了想，抓起手机拔号，刚接通他就狂骂起来，“去湖边数数，姓君的砸了我多少摄像头，让他赔。”

吼完了，他把手机丢开，从躺椅上跳起来，黑着脸打开全场的灯。

楚爱沐方才躺的位置早空了，上面丢着一只打火机。

展熠抓起打火机，点了根烟，快步往外走。

……

乔千柠抓下围巾，看着湖心的那群男人。君寒澈穿着白色的羽绒大衣，站在一群黑衣人中间，格外显眼。她所在的位置不远，能听到那些人在说话。当洪烈风的名字进入耳朵时，她的心又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