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洗洗脸？”

“不洗，臭也只臭你们两个。”

乔千柠脑袋在他背上顶着，催着他快走。

花园里有好几人家佣，正在摆桌子。左明柏和赵麓坐在秋千上，一人端了杯枸杞水在喝。

“羊腿配枸杞，你俩挺能的。”乔千柠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这回出去太耗元气了，我得补补。”左明柏揉着腰，感叹道：“再在那地方多呆一天，我这骨头都会得风湿。”

“风湿看不上你。”乔千柠笑着说道。

“妈妈，你来看我烤的羊腿。”君南麒大声招呼道。

君南麒比出去的时候瘦了一大圈，衣服挂在身上空荡荡的。他系着小围裙，站在凳子上，正聚精会神地转动烤架。

乔千柠走过去，把儿子瘦小的身体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凑在他的短发上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这小家伙从她肚子里出来就没过几天平静日子，大风大浪地走过来，比同龄人的经历多了不知道多少倍，简直说出去都没人信。

“妈妈你尝尝，以后我一定是比爸爸厉害的大厨。”君南麒用小刀切下一块羊腿，喂给乔千柠。

乔千柠尝了一口，刚对他比了个大拇指，一边传来了傅扬怯生生的声音。

“南麒。”

“呀，傅扬！”君南麒眼睛一亮，立马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冲向了傅扬。

“对不起啊，你有没有事。”傅扬红着眼睛，往后退了几步，没让君南麒抱住他。

“我哪有事啊，我们出去拍电影了，可漂亮的景色了，以后上映了给你看。”君南麒拍着胸膛，啪啪地响。

左明柏吐出卡在牙上的枸杞皮，赞叹道：“老板，南麒以后一定成大事。小小年纪，不仅性格好，聪明，这情商，胸怀……连大人也比不上。”

“那是，我以后肯定是大人物。”君南麒大大咧咧地说着，牵着傅扬到了桌前，“来，吃东西。是我烤的。”

乔千柠靠在君寒澈身上，心情无比舒畅。接下来，是应该到算帐的时候了。

——

医院实验室大楼从没像今天一样热闹过。乔千柠刚换上了白大褂，琳达咬着棒棒糖冲了进来，摇，晃着她的胳膊，让她看外面出现的人群。

“喂，你找到我的小乔乔了？外面这是些什么人哪。”她吐出棒棒糖，指着面前一群穿着蜡染短裙的女人惊讶地问道。那群女人皮肤腊黄，年纪从十多岁到三四十岁都有。

“她们是病人。”乔千柠戴上口罩，淡定地说道：“让大家准备一下，采血化验。”

“可你刚回来，不要休息吗？”琳达上下打量她，小声说道：“你都瘦了呢。”

“不用，工作才能让我健康长寿。”乔千柠拍了拍她的肩，大步往外走去。

“一回来就工作……”琳达一口咬掉了棒棒糖，跟上了乔千柠：“那我去通知大家采血。”

乔千柠挥了挥手，走到了人群中。这些都是寨子里出来的女人，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容貌绝对美艳，皮肤滑得像羊脂，还透着一股香味儿。可过了三十，明显比同龄人要衰老。乔千柠很清楚，这就是柯渝弄出来的那种药物产生的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