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船只反水了!”不知道是谁一声大叫。
在处于上游的阮家水师中,有一艘小船升起了白旗,竟然在船长的带领下没有经过主舰的同意就离开了阮家水师,朝着下游的南洋舰队奔去。这个小船不过只有三四十号人,所以很快能够达成一致的意见——投降。船长和船上的水手杂役神情都很紧张,他们现在的船只是在双方阵营的中间,很有可能会遭到双方的炮击。对于阮家水师来说,他们是第一个叛徒,要是有忠诚于阮家宗家的船长下令炮击,他们会遭到阮家水师的攻击。对于南洋舰队,不一定会放心让一艘小船靠近,因为这也许可能是阮家水师的计谋,趁机靠近南洋舰队然后使用火攻。
“大人,你说南洋舰队会接纳我们吗?”船上的水手忐忑不安地问道,“万一他们以为我们诈降,用上百门火炮攻击我们,我们很有可能会沉在这江河里面了。当了半辈子的水手,要是死在河里而不是浩瀚的大海上,以后会被人嘲笑的。”
“我们尽人事听天命。”船长紧紧地攥住了横杆。
这一艘率先反水的船只快速地过了中线,双方却没有船只向他们发动炮击。阮家水师在观望,而南洋舰队那边似乎并不担心仅仅一只不算大的船只能够对自己造成伤害。大秦号风帆战列舰甚至有把握在短兵相接的一瞬间用舰炮将其摧毁。
“又有船只反水了!”阮家水师阵营再次骚动起来,只见两艘船只同样挂起来白旗,向南洋舰队的阵营驶去。其中一艘还是主力战船。
“反水了,都反水了,我们该怎么办?要是落在后面才投降,会不会事后被九州军追究?”其他阮家水师的船长见有同伴以身作则,而且九州军似乎没有动静,也纷纷动起心思。
不一会儿,又陆续续有阮家水师的刮白旗投降。阮家水师里面一些忠于阮家水师的船长见大势已去,只好认清了事实。
在大秦号的船头,阮有镒心痛而无奈地看着自己的部下们一个个叛变,而且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属于阮家的战船升起白旗,如果刀子在他身上割下一块块肉。就在不久前,他还在和邓千龙商量着怎么击退郑家水师,现在就被邓千龙反手捅一刀。
“这就是大势啊,要是每个人都不要做些无意义的抵抗,又能够拯救多少人的性命。”邓千龙来到被五花大绑的阮有镒旁边,和阮有镒一起看着白旗一片的阮家水师。
“事到如今,我无话可说,只是你们自诩仁义道德,连基本的诚信都做不到,儒学不过如此。”阮有镒说道。
“仁义道德是来教化百姓的,至于这些不干净的事情,只能给我们这些军人来处理,所谓兵者诡道也。”邓千龙却不在意,转头向海军士兵下命令,“让投降的船只排队一个个过来投降,如果一拥而上我就要将他们当成诈降进攻了。”
“是!”海军士兵兴奋地说道。不动一兵一刃就能够收服阮家水师,当然比激战一场要好,纵使南洋舰队船只火器先进,也难免会有死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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