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四人飞遁了六十多里,果然又有两具天符宗修士的尸身横陈地面。
略一查看,发现这两人也是灵晶修为,死去不过是半盏茶的工夫。如此看来,应该快要追上了。
沐青第三次取出龟壳放在地上。这次,丁甲沉默的更久,却是突然道:"往北!九十里,一个修士刚刚摔倒地面上,已经没气了!"
沐青闻听不由一愣,传音道:"是什么修为?"
丁甲道:"大约是灵晶中期,似乎是重伤后才被杀的,杀他之人应该也是灵晶期修士!"
听闻此言,沐青心头大定,又隐隐有些失望,向三人招呼一声,急催遁光向正北方追去...
...
正北方约百里左右。
半空之中,两名身穿天符宗长老法衣的男子被八名修士困在当中,已是发髻散乱、法衣破损。
其中一名老者一手持长剑,一手捻着一张灵符,厉声断喝,"你们已经抢走了本宗镇宗之宝,为何还要对我等穷追不舍?"
那八人中一名高瘦疤面男子发出一声冷笑,开口道:"你这把年纪都活在狗身上了吗?不把你们几个弄死,难道要等着你们去找人来寻仇?难道要等着你们把那件宝贝到了我们手上的消息散播出去?"
那老者身边的中年男子也是一手持长剑,一手紧攥数张灵符,低声道:"师父,弟子用最后这几张符缠住他们,您先退走,日后再为弟子和宗门报仇!"
不等老者答话,那疤面男子大笑一声,喝道:"你们这些灵符,我们已经见识过了,除了那几张地阶的,剩下的不过是稀松平常。不过...对了..."疤面男子故做想起什么之态,道:"那几张地阶灵符昨夜在对敌我宗灵元期前辈时,似乎都用光了吧?你们天符宗那两位老祖宗也真是够小气的,走之前就留下这么几张吗?"
天符宗的老者牙关紧咬,口中崩出几个字,"敢小瞧我天符宗的灵符!拿命来!"已经将手中的灵符激发。
那灵符光华一闪,无数道银色剑光瞬间生出,将这师徒二人围在当中,剑光冲外,形如一颗银色的蒺藜,发出阵阵低鸣...
...
沐青四人将遁光催的飞快,不多时,已经听到了斗法之声,几个呼吸后,前方的战阵已经呈现在视线之中。
此刻,战阵中只剩下七人,六名身穿黑色法衣的修士将一名天符宗修士困住当中,斗的正酣,那天符宗修士一边催动手中法宝长剑,一边不停激发手中灵符,但在这六人围攻之下,堪堪已是不敌,陨落就在眨眼之间。
沐青看到这天符宗修士的一瞬,不由心头一动,这还真是巧了,他在天符宗认识的人不多,眼前此人恰恰还就是老熟人,正是当年卖给他那种缓发灵符和舞空符的那名刚刚进阶灵晶初期的修士——吕守仁。
只见吕守仁将一枚足有玄阶品质的金刚符激发,全身笼罩在一层耀目的金光之中,左手再抖,一张灵符被激发,数百道水光激射而出,直射向其扑来的三名黑衣修士。
这三人对天符宗的灵符已见的多了,见这些水光剑向自己射来,各自祭出一面土属性法盾挡在身前,一人带着几分戏耍之意,笑骂道:"小子!你身上的存货还真不少啊!不过品阶却是差了点,比那老家伙手里的差的远了,统统放出来,让爷爷们见识见识!"
另外三名黑衣修士已经到了吕守仁身后三十丈,明明看准了吕守仁的破绽,却不着急出手,又一人道:"对对对,天符宗已经灭了,等你一死,不知有多少种灵符从此就在修仙界绝迹,我等可算是最后的见证者了,你尽管将身上的灵符都放出来,爷爷几人接着!"说罢,又爆出一声猖狂的狞笑。
吕守仁也算是天符宗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在制符之道上有几分灵气和天分,不说其它,就当年那几种缓发灵符,就不是一般水平的制符师能轻易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