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见他又开台发癫,也不再理他,自己抱着膝盖发呆。
元莫寒却往她跟前凑了凑,“夫人,出去之后,我们就要马上去雪山,不然战北霄的蛊毒真的会死人的,你一定要抓紧时间。”
凤倾华点头,一双横波潋滟的眼眸看了一眼元莫寒,“元公子,你这个人身上缺点多多,但有一点挺让人感动,对朋友还算是讲义气。”
她这是将他定位在好朋友的位置,等于告诉他不要再想其他的,做朋友可以,其他的免谈。
元莫寒又开心起来,不管如何,他又可以跟凤倾华在一起,过得一日算一日,以后的事情他不去考虑。
他有点贱兮兮地看着凤倾华,“夫人,这次我听出来了,绝对是夸我。”
外面夜色渐浓,此时外面响起了吱哑的开门声,紧接着有脚步响,凤倾华马上警惕起来,这个时侯不是送饭时间,难道是温白?
他不会这么快想通,不知他又想搞什么?她抬头一看,并不是温白,而是一个狱卒进来了,他的帽子拉的很低,凤倾华心中一颤,无影?
但这个人走近之后,并没有说话,而且他并不是无影,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他来到牢门前之后,只是察看了一下,然后手在牢门上摸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走了。
凤倾华上来抓住了牢门,“喂,这位兄弟,你是谁,既然来了就说句话再走,这么神秘莫测到底要干什么?”
但这个狱卒像是没有听见,脚步声渐远,一直到牢门卡嗒一声关上了。
凤倾华仔细看了看他用手摸过的地方,发现这里不知何时被塞了一张纸条进来,她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将纸条拿了出来,上面写着几个字,“亥时一刻。”
她将纸条撕碎扔到了地上,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来,“我们明天就可以自由了。”
元莫寒猜到那人应该是战北霄派来的,他冷笑一声,“我当此人是个哑巴呢,原来是来传信的,搞这么神秘,说一句话不就得了,还非要传一个张纸条。”
凤倾华不屑地看他一眼,“口说无凭,我又不认识他,凭什么信他,但纸条不一样,上面的字迹我认得,别人也模仿不来。”
元莫寒此时也不说话了,出去也好,只要能跟凤倾华在一起在哪里都一样,不过一想到战北霄会出现,他又心里不爽了,而且这个纸条上的字是战北霄写的,这让他更不适,脸色沉下来。
凤倾华将她的武器都检查了一遍,匕首和袖箭都还在,还有白绫也在,她心中安定了许多,就巴望着时间快一点。
看着窗子外面的月色一点点的西移,她都快等不及了,想起了小葡萄,已经好几天没有见他了,也也不知道他想没想自己,想到他可爱的笑脸,她归心似箭。
皇宫的另一边,温白满身疲惫地从大殿里出来,他被朝臣们还有清远将军的话闹的头都大了三圈,他回到了寝殿之中,总算是安静了许多。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此时他派出去的暗卫从外面进来,“君上,驿馆之中没有什么异常,战北霄依然病歪歪的,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可疑的。”
他摆了摆手,这些话说了等于没说,“下去休息吧,明天再探再报。”
那人退了下去。
他坐在书案前开始看奏折,但上面都是字,他也都认识,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干脆站起身到了外面,外面的月色还不错,他心情焦躁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