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道:“咱们夫妻之间,要说这些就见外了,再者说,你这两年来日日夜夜的照顾我,我照顾你一宿,也算不得什么。”</p>
高文茵含羞一笑,嘴角两边露出两个小酒窝,更显得明艳动人。</p>
张斐轻轻将她搂在怀里,又道:“其实要说对不起的是我,让你跟着我受苦了。”</p>
高文茵将螓首埋在张斐怀里,轻轻摇了摇,声若蚊吟道:“能跟着三郎身边,就已经是我最大的福分了。”</p>
冬冬冬!</p>
一阵敲门响起,外面传来许止倩的声音,“张三,你醒了么?”</p>
高文茵吓得一惊,立刻脱离张斐的怀抱,缩回被子里面,仿佛被捉奸一般,弄得张斐也是哭笑不得。</p>
“醒了!”</p>
“段知县来了。”</p>
“我知道了。”</p>
......</p>
这段祺也真是被吓坏了,一大早就赶过来,见到张斐就表示自己一定会严查到底的,其实就是暗示张斐,这事跟我真的没有关系。</p>
但目前所查得结果,那些刺客可能都不是平陆县的人。</p>
张斐也只能先应着,但无论如何,此桉必须要查个结果出来。</p>
在平陆县修整两日后,张斐一行人又继续出发了。</p>
为了安全期间,张斐这回没有再骑马,而是选择与高文茵、许止倩坐在马车里面。</p>
“三哥,真是抱歉,那日俺是杀红眼了,所以......!”</p>
牛北庆悄悄来到马车旁,很是内疚地说道。</p>
驾车的龙五揶揄道:“下回他还是一样。”</p>
牛北庆立刻道:“你少冤枉人,下回俺绝不会这么做了,主要俺在京城憋太久,一时才没收住手。”</p>
高文茵蹙眉道:“大牛,休得胡言,什么下回,没有下回了......!”</p>
牛北庆挠挠头,“三哥勿怪,俺...俺不太会说话。”</p>
张斐笑着点点头,突然又向龙五道:“龙五,你还真是一个高手。”</p>
这回真是全靠龙五,指望曹栋栋他们,估计都死了好几回,专业,身手了得,真是一个完美保镖啊!</p>
龙五竟然老脸一红。</p>
不会吧,还害羞?张</p>
斐又好奇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之前跟泼皮打得难解难分。”</p>
龙五道:“我怕失手打死他。”</p>
张斐点点头,又回想起那日,这厮真的出手就是杀招,是完全不留活路的那种。</p>
又行得数日,他们终于来到河中府。</p>
这一路上来往的商队是络绎不绝,路上的繁荣,真是不亚于京城。</p>
没有办法,这里可是交通要塞,平陆县那边就是三门峡,这里修建了大量的粮仓,许多货物都是在这里转陆运,然后再转河运。</p>
由于官道上车马太多,走走停停,曹栋栋实在是无法忍受,于是他们改走边上的小道。</p>
又行得两三里路,忽闻远处传来一阵十分凄惨的哭声。</p>
“咦?怎么听到哭声。”</p>
张斐掀开车帘,寻声看去,但见远处的河边跪着一个农夫。</p>
许止倩见罢,忙道:“这人哭得这般凄惨,定是有冤情,要不派人过去问问看。”</p>
也酷爱锄强扶弱的马小义,对此颇感好奇,立刻道:“俺过去问问。”</p>
说着,他便是骑马上前。</p>
过得片刻,马小义就折返回来,哼道:“那人是个傻子,俺怎么问他,都不理俺,就知道哭。”</p>
许止倩瞧了眼不靠谱的马小义,向张斐小声道:“张三,你让涛子再过去问问。”</p>
张斐点点头,又吩咐涛子过去打听一下。</p>
然而,结果还是一样,那人就知道哭,怎么问都不张嘴。</p>
正当这时,迎面行来两个挑担子的小贩,只听其中一人道:“你看这吴哥又跑来这里哭了,要不俺们去劝劝他。”</p>
“没用得,这乡亲们都劝过,唉...要是俺遇到这种事,俺估计自杀心都有了。”</p>
......</p>
张斐听得好奇,下得马车来,询问道:“二位大哥请留步。”</p>
那两柴夫偏头瞧向张斐,见他们个个身着华丽,似有有些害怕,其中一个问道:“小官人有事么?”</p>
张斐指着那河边男子问道:“那人为何跪在那里哭?”</p>
其中一个柴夫立刻道:“他妻子将他娘给推到这河里去了。”</p>
“啊!”</p>
许止倩、高文茵皆是惊呼一声。</p>
曹栋栋、马小义也都傻眼了,不禁是面面相觑。</p>
另一个柴夫瞪了同伴一眼,“你少说两句,吴哥平时待咱们不薄啊!。”</p>
张斐又问道:“为何?”</p>
先前那个柴夫不敢言语,看向同伴,另一个柴夫道:“俺们...俺们也不清楚。”</p>
二人言罢,便是匆匆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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