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哲威刚刚驾崩,夏繁又还没有登基,在金銮殿开启早朝还不是时候。
所以东宫的书房暂时就成了朝臣汇报工作的地点。
其实小事基本都是冯忠和宇文烈帮着处理,只有一些比较重要的决策才需要让夏繁定夺。
而夏繁早就已经轻车熟路了。
两个多月代理朝政的经验,让他不至于茫然无措。
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朝廷的运转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太子殿下,恕臣斗胆,御林军总统领的职位为何要换人?”吏部尚书王守城见没人再禀报,于是上前一步,躬身问道。
朝廷官员的任免都要经过吏部。
而御林军总统领这个职位格外敏感,他不得不多嘴提一句。
“王尚书有所不知,御林军总统领厉山昨夜听闻父皇驾崩,就在御林军大营中自戕,追随父皇而去了。”夏繁看了一眼王守城,不紧不慢的说道。
夏繁话音刚落,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和钦佩的神情。
他们都感叹于厉山的忠心。
换做他们,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如果他们知道厉山的真正死因,就不会这么想了。
这些人之中,只有宇文烈心中了然。
昨夜回到府邸后,他一夜未眠,一直想不通夏繁是如何做到让夏哲威亲手写下传位诏书的。
现在,他已经完全明白了。
厉山恐怕不是因为自戕,而是被他人所杀。
这样一来,只要夏繁控制住了御林军左右两位统领,就可以控制住局面。
他猜测刘安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恐怕也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虽然如此,宇文烈可不敢出言揭穿夏繁的话。
他现在还能站着说话,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要是他现在站出来,就算能安然无恙的回去,之后夏繁也会找他算账的。
他还不想死。
“厉山的忠心日月可鉴,孤已经派人将其厚葬,虽然他并非战死,但他的家人也会得到丰厚的抚恤,这也算是孤的一片心意。”夏繁脸上略显悲伤,深深叹了一口气。
“太子殿下仁义,臣等佩服!”冯忠立刻接话道。
“臣等佩服!”其他官员也附和道。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休要再提了。”夏繁摆了摆手,看向冯忠问道:“冯右相,京城附近的守军没有什么异常吧?”
“回太子殿下,除了守军将领情绪有些低迷,其他的都没什么异常。”冯忠回道。
得益于夏繁迅速控制住局面,否则他的谋逆之举肯定会引来京城外的守军。
不管是御林军还是京城外的守军,这两支军队的将领都是对夏哲威极其忠心的。
御林军的左右统领之所以能被他拉拢,是因为夏繁知道这两个人一个好色成性,一个贪财如命,他才能顺利拉拢两人。
所以,如今的御林军总统领位置,夏繁并不打算交给这两人。
只有他自己培养的心腹控制御林军,才能让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