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叶玄煞有其事的将身上那一身马夫外袍给脱了下来。
一边脱还一边嚷嚷道。
“哎,这下人还真是没人权呀,穿件衣服还只能穿麻衣,麻衣也就算了,还织的这么粗糙,老子只是穿这一会儿,脖子都被磨得通红了。”
“我说府里的下人怎么一个个脖子上都垫着一块帕子呢,敢情是怕磨出泡,改明儿本侯闲下来了,定要改良一下现有的织布工具,再怎么说也不能让这麻布这么拉人吧。”
叶玄的这一番嘀咕,自是又让墨无争以及其身旁的南晋一方的诸人露出一脸鄙夷的神色。
看向他的眼神仿佛都在说你不吹牛能死呀。
“知道你们不信,本侯也没非要逼你们相信,待本侯设计制造出来,你们就信了。”
正说着。
取毛笔的侍从终于返回。
“小侯爷,您看这毛笔?”
“啪!”
叶玄伸手拍了一下这真只拿了一支毛笔回来的侍从脑袋瓜子一下。
“本侯是说你言听计从呢,还是说你一丁点都不懂得变通呢?”
“小侯爷,您……”
对方有些懵逼,不明白叶玄指的是什么。
“在这国子监做侍从做多久了?”
叶玄打量对方,见其年纪比之自己还要大上几岁。
能够进入国子监求学的,多少都是有些水平的。
可一般国子监用来做侍从的大多都是年轻子弟,基本上都是入学第一年用来历练的。
这位一看就是老生,竟是还在这侍从位置上,就很令人意外了。
“回小侯爷的话,这已经是第三个年头。”
手里持着叶玄要求拿来的毛笔,这侍从站立不安的小声答应道。
“三年了,三年了若是换做他人早就成为外席弟子了,你还在做侍从,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
“在下不敢!”
对方额头冷汗直冒,诚惶诚恐起来。
“不敢,为何不敢,觉得委屈自可以说出来便是,今日本侯替你撑腰!”
“小侯爷您替我撑腰?”
对方猛然抬头看向叶玄,眼神突然变得精亮了许多。
“不错!有没有觉得委屈?”
“有!“
后者重重点头!
说完,他眼睛立时红了起来。
他本命潞安,云中人士。
三年前中举被家乡举孝廉进入国子监继续求学。
原本想着在国子监学一身本领,即便是来日进士不中,也可申请前去边远之地,利用在国子监所学,为国效忠,一展抱负。
却不曾想在国子监三年竟是做了整整三年的侍从。
虽也学到了一些东西,但是却与自己先前所想出入甚大。
尤其是在这三年里,自己虽算不得处处受到排挤,但很多时候,一些好事却也轮不到他。
这次渭水诗会做招待侍从一事,若非是先前那位母亲亡故回乡奔丧,也轮不到他头上。
“有委屈,可我觉得你一点也不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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