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他就没有被这么“忽视”过!
可别说他了,其余三个也没有,于是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脸色都非常之难看。
帐篷里所有的东西都已准备妥当,但他们想,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天刚亮,做了三四个小时车的阮砚,就带着佛祖下了车。
太阳初升,金色的阳光洒落一地。
刚还在车上打瞌睡的佛祖,一下车就叫了一声,在空中展翅腾飞。
这一小东西冒出来,顿时吸引了营地不少的注意,好些个没有见过的蓝队友军们,都兴致勃勃地抬头去观看,然后止不住在私下里议论着。
而听到鹰叫声,在会议帐篷里守着的燕寒羽,就第一时间走了出来。
正好跟阮砚撞上了。
“阎天邢呢?”阮砚直截了当地问。
燕寒羽道:“阎队在休息。”
阮砚蹙眉,“这么晚了。”
“……他身体不适。”想了想去,燕寒羽也只有这个答案了。
阎天邢应该起来了的,不过在睡前他跟燕寒羽叮嘱过,阮砚一来就说他在睡觉,反正不见。直接打发阮砚去照看俘虏就好,而如果俘虏出了什么状况,所有的责任都是阮砚的。
“……”吃好喝好休息好,阎天邢也能玩出个“身体不适”来?
阮砚问:“他找我什么事?”
“嗯。”
燕寒羽便将阎天邢吩咐地事同阮砚说了。
阮砚脸色微黑,“这不是我的责任范围。”
燕寒羽严肃道:“这是队长的命令。”
“……”莫名其妙。
让他连夜赶过来,就为了这事儿?
停顿半响,燕寒羽忽然想到步以容叮嘱的话,于是重复道:“看在他准你带佛祖来演习的份上。”
下一刻,阮砚便问:“俘虏在哪儿?”
事情就这么成了。
阮砚不知道俘虏还有什么“好招待”的,但在得知俘虏中有墨上筠以前在907的教官同事,以及这些人都是墨上筠送来的后,忽然就对这事上了心,两三个小时就过去看一次,也不做别的事,就光“气人”了。
能怎么“气人”,就怎么“气人”。
毕竟多数时候,光是跟阮砚说上几句话,他也能在无形之中将你气到吐血。
于是,林矛等人早上刚闭眼睡了会儿,就开始遭遇史诗级的“羞辱”。
事实上,他们被带到这里,就等同是羞辱了,而,如果一个人时常提醒你,你是俘虏,如今正处于敌人营地,这羞辱随时可以无限制地扩大,最后他们一看到阮砚就预感不妙,心情实在是一言难尽。
姬珅在下午的时候,实在是忍无可忍地爆发了一次,但阮砚听都没听他的掰扯,直接转身出门。五分钟后,就有个专门负责传达消息的小兵进了帐篷,然后如实地跟这群俘虏们讲解在这一次演习里907的败仗。
滔滔不绝,说了两个小时还没说完……
林矛等人的内心是绝望的。
而无意间听说阮砚这惨无人道行为的步以容和纪舟,也算是忽然明白——为什么阎天邢一定要让阮砚半夜赶过来了。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就连狡猾如纪舟、步以容,也不得不感慨……这几位碰上阎天邢、阮砚、墨上筠这三位碰撞后的化学效应,也是一件极其倒霉的事。
一天过去。
蓝队这边持续不断地传来好消息,而红队那边接连吃了败仗,现在局势对蓝队大大有利。
蓝队各组学员的战斗模式也在这次演习里基本成型,有的喜欢硬碰硬,有的喜欢迂回战术,有些在行动里考虑不周、但临场反应可以,有些在行动前就准备周到,出现意外也可以及时补救……
当陈宇损失两个队伍和两名得力干将而对这次演习焦头烂额的时候,蓝队的几名教官则是时不时地凑在一起,有条不紊地探讨学员们的各种表现,以确定学员们现在所拥有的能力,同时根据他们眼下的状况对后续的训练进行调整。
两个阵营,形成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