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女人。
一如二十多年前,眸色冷傲孤傲,傲慢得像一只波斯猫。
厉蓁站在门前,目色定定地看着他。
当初在那家名不见经传的小酒吧里,她也是这样看他的。
“阮景东,好久不见。”
阮景东看多了她几秒,随后再冷笑着回头。
“我就说今天你发什么疯,一会跟我扯我女儿,一会扯简意。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他漫不经心地扫了厉蓁一眼,随后缓缓地将视线挪回封弦身上。
“现在,有什么话快说。”
封弦没有开口,而先走到阮景东身边的是厉蓁。
她坐在桌子的一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不带与故人见面的怀念,也没有丝毫警惕不满。
冷淡如水。
“阮景东,今天找你来,是想就当年的事情,跟你道个歉。”
阮景东抬手将面前餐桌上别着的一朵小花拿了起来,漫不经心地摁在指尖转着玩。
“So?”他嗤笑,“你欠我的,打算真心诚意地说一句:‘I am so sorry.’就打算一笔勾销?你可笑不可笑?”
这个男人的说话方式她一早就清楚,此刻也没有特别不耐,只是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不叫简意,我当年接近你也不过是别有目的,很多事情我都骗了你,抱歉。”
“简意?你难道真的以为我脑子有问题?当初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真的没有调查过你是谁?”
阮景东将花朵的一块花瓣轻轻摘了下来,放到了桌面上,随后继续欣赏手里的花,“你,不就是叫厉蓁,不就是封弦的未婚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