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峰叹息道:“这样的干部在体制里太多了。本来都是极有能力的人,却不把精力放在工作上,而是一门心思往上爬。”
第二天上午,张东峰坐在办公桌后,看了当天的东兴日报,又批阅了几份文件,刚刚丢下签字笔,外面就响起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他抬起头来,沉声说道:“请进!”
办公室的房门被推开,辛长远抱着几个厚厚的牛皮纸袋走了进来,看着办公桌后面坐着的张东峰,局促不安地说道:“领导,我来送材料。”
张东峰笑道:“长远兄,我们又见面了,快过来坐。”
辛长远脸色涨得通红,快步走了过来:“领导,您别开玩笑了,‘长远兄’这三个字,万万使不得,您还是叫我长远吧。”
张东峰笑着问道:“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书记?”
辛长远点了点头,又赶忙摇了摇头,苦笑道:“领导,您越是平易近人,我心里就越紧张。”
张东峰从辛长远手中接过牛皮纸袋,皱着眉头问道:“关于东兴重工的材料这么多?”
辛长远赔笑道:“领导,东兴重工是东兴市的大户,经常有工人写信,这些年的材料都在这里了。”
“我已经做了目录,按照时间顺序进行了编号,目录上还记着信的大致内容,便于您进行查找。”
“辛苦了。”张东峰点了点头,伸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微笑着问道:“长远,今天的股市行情怎么样,大盘是涨了还是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