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耸了耸肩,无精打采地说道:“就怕你把人都得罪光了,却没有捞到实惠。你可别死心眼,给自己留条退路。”
“外面现在都在传,袁烈的脑子非常精明,很可能会把卫平拱下去。”
岳独峰摆了摆手,苦笑道:“怎么留退路?上船容易下船难。”
“东兴市所有干部都知道,我是卫平的忠心属下,就差在脑门上刻个‘卫’字,我的仕途已经和卫平捆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都是注定的事,已经改不了。”
夏薇面带忧色,咬着筷子,说道:“你还是不够圆滑,以后袁烈要是接任一把手,肯定不会轻饶你。”
岳独峰摇了摇头,断然说道:“袁烈当不上一把手。他的水平不够,那点精明都写在脸上了。要不是他岳父还健在,能发挥一些作用,他哪会像现在这样风光?”“听说那位老爷子身体不太好,说不定哪天就没了,到时谁还买他的账?依我看,他现在这个位置也许还坐不了多久,就得和何涛一样,灰溜溜地离开东兴市。”
夏薇闻言一笑,为岳独峰添了米饭,递过碗,又忧心忡忡地说道:“上次黄秘书来家里作客,我好像听过一句,张东峰的后台好像是孙书记,你可别小事聪明、大事糊涂,要是把他得罪惨了,惹得上面不快,你真是当到头了。”
岳独峰轻蔑地笑了几声,摆了摆手:“仕途上的事你不懂,省级大佬就算手再长,也不好隔着卫平来直接插手东兴市的事情。”
“只要卫平还是东兴市的一把手,我就是真正的当家人,谁来都没用,我不点头,张东峰什么事情都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