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合同是我签的,现在出了事,该我负责。”
“你甭管,直接把我踢出公司,该坐牢坐牢,该吃枪子吃枪子。”
“哥绝对,不攀咬你半个字。”
林野的声音,充满了疲惫。
“哥,咱两一路从德市走到首都。”
“说句过命的交情不为过,这次是你识人不清,我不怪你。”
“要是为了这点事把你踢出公司,让你去顶罪,我还是人吗?”
“我会想办法,把这窟窿堵上。”
“贷款,多跑几家银行。”
田达听着林野的话,狠狠抹了一把泪。
“可是首都这些银行都不肯给咱们贷款,再拖下去,他们就要拿咱们的地和房子抵债了。”
“等到那时候,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林野皱着眉头,脸色有些阴沉。
对于这个过命的兄弟,他确实说不出狠话。
而且这事儿,也确实是有些玄乎。
前些日子,公司发展势头大好。
他趁机拿下了几块地,公司的资金全都投入了进去。
但他心里有数,只要等地块开发,资金就能回笼,问题不大。
可坏就坏在,田达不知道听了谁的话,说首都外有一块地马上要开发了。
现在人家要低价卖出来,转手就能挣个十来倍。
田达听到这消息,心动了。
跟他说过这事,他当时没放在心上,只说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儿。
让田达再观望一下,谁知道,没几天田达被人灌醉。
签了个合同,把那块地买下来了。
公司资金不足,他居然去借了私贷。
现在利滚利,已经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数额。
这都算了,前几天爆出那块地会被用来建造垃圾场。
别说开发了,现在想卖都卖不出去。
地砸在了手里,钱还得还。
公司资金本来就不够了,加上讨债的人一次次上门。
弄得公司里人心惶惶,觉得公司要垮了。
趁着还没垮台,就先溜之大吉了。
这也是为什么,公司看着没几个人的原因。
苏蔓在外头听完林野的话,也猜到了是公司出了问题。
她没有推门进去,而是转身离开了公司。
临走,还不忘叮嘱前台的女同志,不要跟林野说,她来过的事儿。
她现在知道,林野这段时间为什么这么难了。
不告诉她,想必也是怕她担心。
苏蔓叹了一口气,掏出郭媛华给的纸条看了看。
还别说,郭老师这及时雨还真及时。
缺钱,就有挣钱的门道送上门了。
她见时间还早,打了个车,直奔这个地址。
到了之后才发现,是一个不起眼的四合院。
她在外头敲了敲门:“您好,我是郭老师叫过来给您做康复治疗的。”
“请问,现在方便进来吗?”
郭老师跟她提过一嘴,需要治疗的是一位女同志,因为出车祸导致半身不遂。
一直站不起来,那位女同志的父亲是谢靖的好友。
特意托谢靖来求情,让她帮忙来做做治疗,或许还有康复的机会。
“滚!”
里头忽然传来一声怒喝,接着,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苏蔓皱了皱眉,这么大的脾气?
不过她人都来了,哪儿有这么回去的道理?
她想了想,跳上矮矮的围墙,直接翻了过去。
“我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