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在今天上午,李长老,一个永远年龄成谜,打眼一看四十岁上下,微胖,由于油性皮肤,常年脸上发光,身上带着散不去的浓郁香气,闻起来像廉价的胭脂。
用她本人话说,她用的是“斩男香”,男人闻多了都得熏晕过去,太刺鼻。
李长老干打雷不下雨,扯着嗓子小声嚎。
平时她可不敢在岑空眼前哭嚎,关键这次是岑小二做了错事,她才有底气,小声嚎两嗓子。
拿着手帕在眼睛上装模作样的擦,眼角瞥见岑空的远山眉有拢起的迹象,她赶紧见好就收,嚎叫截然而至,就像被掐了脖子的鸡。
岑空淡淡道:“说。”声音不高不低,万年不化的冰山脸,看的李长老心脏一缩一缩的,觉得自己是得了失心疯了,居然敢到岑空面前告状。
李长老舔舔嘴唇,她身边站着一个男人,高高瘦瘦,比李长老高出一截。男人头上戴着顶纱帽,看不清下面的长相。
李长老心里默念不能怂,抬手想掀开男人的帽子,可是两人身高有差距,她愣是没够着。
李长老:“……低一点!”
男人像受惊一般,微微屈膝。
李长老掀开他头上的纱帽,露出下面光秃秃的头顶,都能反光了!男人生的眉清目秀,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显然是哭过了。
李长老一看男人的这个样子,立马心痛起来,带着点真情实感控诉道:“教主可得为小人做主啊!”
岑空瞥了一眼男人光秃秃的脑门,已经想到这是谁干的了。
这男人是李长老花几百两银子新买的男宠,还没睡够呢,昨晚她和手下去喝花酒,回来心痒难耐,正打算好好宠幸一下这个惹人怜爱的小兔子,结果啊,她一进屋整个人都惊呆了!
小兔子眼睛红红的,毛都被剃光了!头发被剃的像狗啃的一样,没有办法,她只能忍痛给男宠剃了个光头,重新长吧!
李长老咬牙切齿的问道:“是谁干的!”敢动她的人!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小男宠眼泪一双双的掉,凄凄惨惨道:“是个小男孩,丫鬟们都叫他二公子。”
李长老一愣:“你说谁?二公子?”
小男宠抽噎着点点头:“丫鬟们是这么叫的。”
“不是,你怎么惹到他了?”李长老一听就知道,能干出这个事儿的二公子,在这混轮教,只有岑小二!
小男宠说到这哭的更厉害了:“我和丫鬟在院子里踢毽子,不小心踢飞了,毽子扎到了他的狗,他让我道歉。”
李长老:“你道歉了吗?”
小男宠扭头:“没有!我是你的心尖宝,为什么要给个毛孩子道歉!”小男宠以为二公子是其他长老的孩子,凭李长老在混轮教的地位,他根本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李长老一听,酒都醒了一半:“然后呢?”
小男宠抽噎道:“他按着我,把我头发给剃成这样了!”
李长老一时间是又后怕,又心痛,后怕岑小二再干出什么别的事,心痛他刚刚买回来的男宠!这才睡了几天,就成秃子了!这让她怎么睡?即使她这么一个采阳补阴的老手,也是有道德底线的,她不睡和尚!
李长老瞪向一旁的丫鬟,吼道:“你们这群废物!怎么不拦着点!”
丫鬟们也是一肚子委屈,她们也没想到小男宠居然敢在混轮教恃宠而骄,再来就是,岑小二动手,谁敢拦着?!
小男宠这才意识到,这个二公子可能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他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二公子是?”
李长老冷笑:“不知道你还敢嘴硬?他是谁?他是岑空的长子,四个孩子中排老二!所以都叫他二公子!”
小男宠身子打晃,眼看着就要昏过去了。
岑空是谁他还是知道的,传闻中吃人肉喝人血的大魔头啊!
李长老怕岑小二又出什么损招,索性拉着小男宠到岑空眼前诉苦!她几百两银子买的,说剃就给剃了!那一头秀发,没有个几年都长不回来!那个时候,她说不定早就对小男宠没兴趣了!那她的银子不就白花了吗?李长老真是越想越心疼!
听完李长老所讲的来龙去脉,岑空微颔首,再没了表示。
李长老等啊等,也没等到岑空表态,心里开始打鼓,忐忑的抬眼,向上方望去。
岑空端坐于教主椅,眼底一片冰凉。
李长老一哆嗦,几百两就几百两吧!都怪她,自己没管好人!
岑小二当天下午就被他老子罚了。
烈日炎炎下,在梅花桩上站了一个时辰金鸡独立,下来时直接不会正常走路了,一腿长,一腿短,连续好几天走路都是一米二,一米一,忽高忽低。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阿燕》的意见
邪.教都打成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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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是倒叙的方式
主角就是岑家四只崽的爹娘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