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事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都说女子的清白最为重要,可同样身为女子,少夫人却要用这种法子毁了春荷。
“……再说了,我们还有她按了手印的供纸,按照侯府的规矩,谋害主子就是要被乱棍打死的。”
“横竖都是死,我只不过是换了个法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了。”
褚香凝的声音低沉而决绝:“小侯爷还能因为一个死人,让我们陪葬不成?”
“张管事,你是聪明人,不要做糊涂事。”
张管事见褚香凝是铁了心的要弄死她,虽然心中挣扎,但他明白若是自己再帮春荷,怕是自己也会成为她的眼中钉。
自己以后还是要长长久久的在侯府当管事的,而以后的后宅之中,像是春荷这样的女子,还会有很多,想到此,张管事索性退到了一旁不再言语。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他尽力去帮了,但他不会傻到把自己给搭进去。
春荷被人五花大绑送出了府,巧儿被人堵住了嘴送到了乡下庄子。
张管事心里还是惴惴不安,暗中派人跟着,看春荷会被送到哪个奴窑。
奴窑,没有名字,只有编号,比如奴窑一字号,奴窑二字号,且分布在京城各处隐秘的地方。
若是等小侯爷回来了找他要人,到时候再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
送春荷出去的那辆马车缓缓驶离侯府,车轮轻轻碾过青石板路,留下响动。
城门口的方向,突然间,一阵急促而有力的马蹄声打破了沉寂,犹如远方战鼓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