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东来攥着拳头,默不作声。
齐春梅闭上眼睛,下最后通牒,“这门亲事,我不答应。”
“除非我死。”
她这几天,只是不断的强调这个话。
对于薛东来说,无疑是头上的紧箍咒,她每强调一次,薛东来就痛苦一次。
不然。
薛东来也不会想出,要找陈美娜私奔的法子了。
陈家。
“不用怕他了。”这是苗银花进来的第一句话,“你明儿的就下乡了。”
“再也不用被他恐吓了。”她抱着她,像是哄孩子一样,保护着她。
女儿不在身边,他们也没了软肋,薛东来想对付他们。
苗银花就是舍了一身剐,也要把他们拉下马。
陈美娜看着张牙舞爪的苗银花,眼眶一红,低低地嗯了一声,“妈。”
谢谢您。
在她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中,每一次被欺负,都会帮她讨回公道。
“陈美娜”比谁都幸福。
苗银花洗了手,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
“东西都准备好了,钱和票妈给你分了三个部分装。”
“第一部分缝在了裤头边上,第二部分塞在鞋垫子下面,还有一部分你就塞口袋里面用的方便。”
出门在外,尤其是在火车上最是容易遇到小偷的。
陈美娜看着母亲忙前忙后,她环抱着苗银花的腰间,默不作声。
苗银花叹口气,摸了摸她的脸,眼神不舍,“你明天就要下乡了,以后妈不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
“娇娇,妈妈从来没想过,把你教成一个善良正直的人,这样的人底线太高,吃亏的是自己,难受的也是自己。
我们是小市民放开道德感,撒泼打滚也好,骂人算计也好,该自私自私,该躲懒躲懒,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就行。”
说到这里,苗银花语气顿了下。
她端详着自己如花似玉一样的老闺女,眼神骄傲又欢喜,“就算是你到最后真当了一个极品,妈妈也为你骄傲。”
这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