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严肃点,南小溪。”男人大手虎口钳着她的下巴,微微用力抬起,两人四目相对,
“怎么这么不听话?嗯?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万一你被人盯上了怎么办?他们抓了你,我就只有洗干净脖子等着被人剁的份,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宝贝儿,你不能轻易把我的命放到阳光底下去,我的敌人太多了。”
“我知道了。”南溪双手环着他的腰,
“我也是担心你嘛,以后不会了,而且,我很惜命的,不会干没有把握的事,就是动动嘴皮子,都是潘普和薛鹏去干的。”
她不提薛鹏还好,一提薛鹏,巴律俊脸立刻绷了起来。
“说到这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那个薛鹏,怎么回事?怎么把他带来了?你们私下还有联系?”
南溪瞪了他一眼,“乱吃什么飞醋,他是孙成找来的,只是巧合而已。”
“世上所有的巧合都是刻意为之,南小溪,这是你说的,仰光那么多保镖公司,那么多保镖,有的身手不差,为什么偏偏是他?
那个黑汉一看就老实,没什么心眼,但是薛鹏,他的眼神太亮了,也太活泛了。”
他是男人,能明确分辨出同性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那个薛鹏,不安分。
“好了,我知道了,我和他的雇佣合同只有这一趟,回了仰光就会结束,我以后有事不再雇佣他了,好不好?”
男人抿唇不语。
“好不好嘛。”南溪抱着他的腰,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夹子音娇滴滴的,分外好听。
巴律深吸一口气,“你再勾我一个试试,南小溪,惯的你。”
“讨厌。”小女人娇滴滴伸出手揪他的耳朵,“我困了,想睡觉。”
“好。”巴律点头,将人抱起来朝着楼上走。
夜半街头,车水马龙,灯红酒绿,气氛暧昧的酒吧,音乐撩动着人们心弦,勾起往事,或者,挑逗欲望。
少人的卡座,薛鹏一个人坐着喝酒,面色冷肃,一看就心情欠佳。
突地,他对面走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气质成熟清冷,
“一个人喝闷酒?遇到什么事了?”白守业挑眉,看着对面多年不见的“熟人”。
薛鹏刀眉微簇,“你怎么在这儿?”
“怎么跟你三哥说话呢,臭小子。”白守业嗤笑,摸了支烟出来。
“三哥?哪门子的三哥?你不是早就拒绝了和老头子的干亲?怎么又三哥上了?”
“人嘛,谁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这么多年血水里滚出来,才发现老头是真的厉害,以前总跟他对着干,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甚至对外都装作和他不熟,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怪我,在我被国际刑警追捕的时候,伸手绑了我一把。
这世上如果还有人能在乎我几分,给我几分善意,可能也就只有他了吧。”
“呦,没看出来,把自己亲老子扔鳄鱼池里,对着干爹当孝子贤孙,三哥,你还真让我大开眼界。”
白守业听着他的讽刺挖苦,低头笑笑,“还是个年轻。阿鹏,听哥一句劝,小飞那事过了就过了,谁也不想,干爹当年让他去大其力,也是为了让他长长见识,学学做生意,谁也没料到他会惹事丢了命。”
“哼!”薛鹏冷笑,“过了就过了?如果是你亲弟弟被人撞碎了脑袋扔街上垃圾堆里,你也会这么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