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那一群人扑过来的一刻,她身后忽然伸过一只手,握住她抓着棍子的手,一股强悍的力道,带着她的手臂,将那根棍子顿时耍成了花。
噼噼啪啪,当当当!
只几个眨眼的功夫,沈玉玦的人全部被打翻在地。
“我的棍子,不是这么用的。”
阮清耳后,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不紧不慢道。
他说着,与她一同握住棍子的手,不知摁动了哪里的机括。
只听一声清越的刀兵长鸣。
那棍子里,悍然抽出了一把纤细的长剑。
嗡地一声,连削几张桌子,吓得店内还想看热闹的食客,纷纷抱着头跑了。
“崔镇?”
那几个人认得兵器,狼狈爬起来,慌忙拱手道:
“不知二爷在此,多有冒犯。看来我等是真的弄错人了。”
阮清手里,还拿着剩下那一截伪装成棍子的剑鞘,偷偷回头看了一眼。
男人二十出头,生得英挺冷厉,一身深青锦袍,低调奢华,一丝不苟。
这是……清河崔氏的二公子,崔镇,崔鹤年!
为什么沈玉玦来了上京,崔镇也来了?
比起一心从商,闷声发大财的沈家,崔氏却是专擅教女,专出世家大族主母,姻亲满天下。
又三百年间,共出了三国七位皇后,名头震天响,是谁都招惹不起的。
就连当今太后,也是崔氏女。
“既然知道冒犯,还不快滚?”崔镇沉声喝道。
那几个人不甘心,看了眼阮清,又自知不是对手,只好丧气走了。
阮清也不敢多做逗留,看看手里的剑鞘,回身,低着头,恭恭敬敬放在桌上:
“多谢公子仗义相救,告辞。”
她立刻转身要走,却又被人崔镇的人横出一步,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