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婆婆赏赐我不少东西,都很值钱,而且万宁侯府上下,看着也不穷,怎么你?”
“那是他们的钱,我一分都不要,省得拿人手短。”陆绥很硬气道。
“那光靠你每月那点俸禄,自己还不够用呢,你哪来的银子去填补军营里头的窟窿?”
“疾风营成立那年,父、他就把我生母的嫁妆全给我了,这些年我一直靠着铺子、庄子的收入往军营里头填,反正有多少填多少。”或许跟父亲关系一直很僵,导致陆绥现在都不想喊万宁侯为父亲。
“那也不够。”
元步薇望着陆绥道,“婆婆让我掌家后,我去过账房,查阅过账目,你生母那部分只够填补小部分,剩下的大部分……”
很显然,是公公偷偷往里头填的。
而陆绥不知道,一直以为是生母旗下铺子、庄子产生的收益。
“不可能!”
听到陆绥脱口而出的三个字,元步薇打量他:“要不我去问问?”
“不行。”
陆绥可以接受任何人的好意,但就是不能接受万宁侯的:“他巴不得我死在战场上,又怎么会偷偷在私下帮我填补缺少的银子,又或者他是别有用心。”
“陆绥,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吗?他是你父亲,疾风营现在有一部分的将士就是万宁侯府的人,明面上是你统领疾风营,但在外人眼中,疾风营始终是跟万宁侯府挂钩的,无论公公出于哪种目的,他都会帮,毕竟里头的人,也是他曾经的部下,你爱惜部下,就不准公公爱惜了?”
陆绥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但一想到万宁侯瞒着自己,心里就难受:“你、你让我想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