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心,你在说什么呢?你可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怎么可能会记恨你?”孟竹嫣眼底划过一丝恨意,面上却很委屈。
“那你为什么提出让我给姐夫当妾,还要我给他生孩子?”孟竹心不怒反笑,孟竹嫣每次都这样,做过的坏事从不承认,永远委屈、可怜、无辜,仿佛全世界都欠她的,“我既然你是唯一的妹妹,你不希望我得到幸福,拥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夫君吗?”
“竹、竹心,我只是觉得相公他人很好,你若嫁过来,那我们姐妹之间互相就能照应了。”孟竹嫣语气哽咽,“我也是在为你着想。”
“姐姐,从我懂事开始,双亲就跟我说,你身体弱,让我做什么都要让着你,顺着你,等我再大点的时候,你不要侍女伺候,指名道姓要我伺候,我永远记得,有一年冬天,我打扫你房间之时,不小心砸碎一只花瓶,母亲气得扇了我一巴掌,说这是你最喜欢的花瓶,还让我跪在雪地里反省,可你呢,抱着手炉站在院中,连几句不痛不痒的话都不愿意说,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孟竹嫣眼神越是躲闪,孟竹心越要把话全说出来:“像这样的事情,从我开始懂事起,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我实在不相信,我成为姐夫的妾后,你会照应我。”
“竹心,父母管教你的时候,我岂能插手,那我……”
“那等竹心成了张坤的妾,她要是惹张坤不痛快了,你是不是就要说,张坤是你丈夫,丈夫教训小妾,你一个做妻子的不好插手啊?”
因为父母的教育,陆秉从小到大对待女子都是和颜悦色的,现在面对孟竹嫣,他气得想扇她几巴掌,给竹心解解气:“你以为自己是神话故事里头的圣洁不可侵犯的圣女吗?不对,拿你跟圣女比较,那是辱没了圣女,你连茅坑里头的蛆都不如,至少蛆白白胖胖的,哪像你瘦的像根烧火棍!”
孟竹嫣是在夸奖的氛围中长大的,如今听到陆秉粗鄙的话,她面上的肌肉微微扭曲着:“陆二公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说我?”
“你这话说的不对。”陆秉指了指站在身边的孟竹心,“竹心是我即将迎娶过门的嫡妻,你欺负她,就是在欺负我。孟竹嫣你不要以为你自己有父母、张坤撑腰,你就随意折磨、践踏竹心,以前的事情,咱们慢慢算,现在开始,你欺负竹心一次,我十倍还你。”
“孟竹心,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是不是早已爬上陆秉的床了?你用什么狐媚手段?”永安侯夫人听到陆秉说的话,气得跳起脚来,指着孟竹心的鼻子骂,“吃里扒外的东西,只要我是一天你是娘,你就必须乖乖听我们的话,做小公爷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