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握着手中带着冰凉之感的玉色小坠子,冲蒋卿卿柔和一笑,“谢谢娘。”
春枝宝贝似的拿着自己手里两个团花纹样的吊坠,一个挂在了腰间,另一个则小心翼翼的塞进怀里,这是她给姐姐春桃买的,她们姐妹两个一人一个。
收好了吊坠,她看着站在一边岿然不动的丁四时,问道:“你不买一个吗?”
丁四摇了摇头,他不爱这些身外之物,而且今天晏辞已经给他买了好多了,那个红色的剑穗他就很喜欢。
蒋卿卿问晏辞是否还要再逛逛,晏辞本就不是为了逛街而来,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便也没有再逛的必要,拉着蒋卿卿就回府了。
回了流芳院,晏辞支开春枝后,就叫着丁四在院中的小桌边坐了下来。
她将蒋卿卿给她的吊坠推给了丁四,“这个我用不上,送给父亲吧。”
看到丁四犹豫了一下,晏辞促狭道:“跟女儿还不好意思吗,就当是女儿送给父亲的见面礼了。”
丁四微微一笑,“好。”
看着丁四将那吊坠收进怀中,晏辞也笑了。
两人但笑不语,谁都没有多说其中的深意,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吊坠,其实是蒋卿卿送给晏同行的。
蝉意味着新生。
既是在祝贺晏同行的重获新生,也是在向自己和晏同行的过去告别。
很多话不能言说,但蒋卿卿心中是知道的。那个和她同床共枕十五年的人,她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即便他一句话没有说,但那双眼睛,她认得。
除开蒋卿卿和要同行之间的情感纠葛,晏辞更关心的是晏同行的“病逝”。
她不知道晏同行是如何病逝的,但看到如今活生生的丁四,她对晏同行的过往有些好奇,甚至又为何由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变成了如今替人卖命的杀手。
晏辞给丁四和自己分别倒了杯茶,在氤氲的水汽中,她看到丁四有些失神的脸色。
不用晏辞开口说,丁四也知道晏辞心中的疑惑。
既然女儿已经卷入其中,他纵使瞒着,也不一定能确保她的平安,还不如据实以告,至少能有所防备。
丁四看着晏辞,缓缓开口道:“两年前晏同行病逝是真的。”
“那时我病的很重,你母亲请了不少大夫为我医治,还是未能治好,在我濒死之际,来了个巫族人,在我体内种下了子母蛊,当时并没有什么作用,但待我下葬之后,他们用母蛊控制着子蛊,将我救活了。”
晏辞满脸惊奇,“这么说来给你下蛊是为了救你性命。”
丁四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吧,但我活过来以后就被他们带走了。他们教我怎么杀人,将我培养成了一个杀手,然后我才见到了真正救我且改变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