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是早上九点,这边是夜晚九点了,蒋爷爷才吃饭。
“爷爷天天上山。”
蒋瑾把塑料袋放在桌子上,端起自己的饭碗,“每天都要天黑才回来,还只挖半筐野菜。
本来这事是我的,爷爷抢了去,还说我认得的野菜不全,可他挖回来的野菜和我挖的一样,还没我速度快。”
“臭小子!”
蒋爷爷假意嗔怒,“这是嫌弃爷爷老了?”
“我没有!”
蒋瑾否认,他就是每天关在家里太憋闷,上山跑一跑,挖点野菜,摘点野果多好?狗蛋他们每天都有野果吃。
他盯着桌子上的塑料袋,果子和点心的香味传出来了,
“姐,你怎么不多买些?”
“小瑾!”
不待蒋瑜说话,蒋爷爷就教训蒋瑾,“你最近有些飘了,以前一文不花,如今你是什么都想买,当心我没收你的银子。”
蒋瑾低头干饭。
蒋瑜把手上的黑袋子放在门后,“爷爷,黑袋子里是菊花,我选了三束一样的。
果子有三种,每种五个,点心也是三种,每种五个,我没多买,就怕祭祀过后,您和小瑾吃的慢,坏了。”
“姐,我错了。”
蒋瑾抬起头,这才看清蒋瑜的脸,“姐,你的脸怎么了?”
“过敏了。”
蒋瑜睨弟弟,大惊小怪的,“喝了点甜甜的葡萄酒,过敏了,去医馆打了吊瓶。
吊瓶就是往静脉血管里输送液体,输的液体是什么,我也不懂,等我回去还要去医院的。”
蒋爷爷端起油灯端详,“不会留疤吧?”
“不会。”
蒋瑜把手电筒打开,让爷爷看的更清楚,“已经消了很多,也不怎么痒了,那边大夫不号脉,用科技检查。”
蒋爷爷放心了,“别抓,留了疤会被人笑的。”
蒋瑜不在意,留疤有什么关系?正好不用嫁人,谁爱笑笑去!
“姐,你能回来了吗?”
蒋瑾关心这个,他想姐,也想姐带回来的吃食。
“还不能。”
蒋瑜说起秀姐回娘家,家里住的那人是被自己踢断手臂的军人,因为她赔的钱不够,对方就住下来养伤了,
“上次回来时间紧,爷爷那两天心情又不好,我也没敢说。
本来这位军人只住三天,因为秀姐不放心我,他就说留下住到秀姐回来再走。
今天我是说要出来祭拜,时间可以久一点。”
蒋瑾“……”
“这不是无赖吗?怎可住到别人家里养伤?姐和秀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姐不是认赔了吗?秀姐不是告诉他钱不够再去找你们吗?军人是士兵吧?”
“是的。”
蒋瑜点头,“不过秀姐说他是士兵里的官,是连长,我也不知道是多大的官,秀姐叫我别惹他。”
蒋爷爷听出了不对劲,“男的?多大了?”
“是男的,好像二十五了。”
蒋爷爷松口气,二十五应该成亲了。那边是一夫一妻制,虽然有钱人会包养外室,士兵应该要遵守国家律法的。
“你带野菜去吗?”
蒋爷爷指着桌边的背筐,每天半筐野菜,他和小瑾也吃不完,晒野菜干有些早。
“带吧!”
蒋瑜看到嫩绿的野菜心喜,倒出水果,装了满满一袋子。
时间还足,蒋瑜又说起自己学习的事,
“……等秦连长离开,我就把那些图书拿回来给小瑾看,很容易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