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镇上,天色已暗。
还了马车再步行回山上,已经满天星辰了。
哨岗拿出登记册,看了眼道,“牛老大,你已经在巳时回来了,怎么还在外面?莫不是假冒的?”
牛大眼的眼睛睁的老大,“舒老三,你存心的是吧?要不要老子也来排哨岗班?”
“我可不是故意针对,你自己看看。”
舒老三把记录册递向牛大眼。
“我看你个卵!”
牛大眼抬手掀飞登记册,“哪次不是这样登记的?你这是故意找茬。”
登记册掉在了地上,眼看舒老三要发火,‘乐狗剩’忙从篮子里拿出两个竹筒给舒老三,“舒三哥辛苦了。”
“咳!”
舒老三咳了一声,“不是我较真,哨岗真的很难做。”
“是是是。”
‘乐狗剩’把竹筒递给舒老三身后之人,“我们能进去了吧?”
舒老三挥挥手,拒马便被人给拉开了。
牛大眼一声不吭往里走,‘乐狗剩’忙追上,“大哥生气了?”
牛大眼罔若未闻。
‘乐狗剩’继续道,“哨岗不吃拿卡要的话,营地里能这么乱吗?营地不乱,咱们能出去吗?
出去前,我们还打晕了七个人,难道没有人叫哨岗为难我们吗?
如若动起手来,这些竹筒能保住吗?
只要这些竹筒洒了,我们下山的证据就实实在在的有了,不再是以前心知肚明的装聋作哑,这事且不说。
就只说眼前,给出去两个竹筒与全洒了相比,不是我们赚了吗?
而且那背后挑拨之人目的没达到,他不得气坏了?你干嘛还生气?”
牛大眼猛的站住了,‘乐狗剩’的狗头又撞他背上了。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我们赚到了,挑拨舒老三的人得气坏了。”
牛大眼用力拍着‘乐狗剩’的肩头,“行啊!还是我老弟脑瓜子转的快。走!到我帐篷里吃夜宵去!”
……
吃了夜宵回去,帐篷里的两人还没睡,挑开门帘就看到亮闪闪的两对眼睛,把叶才根吓了一跳。
“叶才根,昨晚找我的人到底是谁?我出去只看到乐狗剩,还找我要什么药。
你今天怎么突然与牛大眼和‘乐狗剩’走的这么近了?”
“你管我?”
叶才根往地铺上一躺,翘起二郎腿,“昨晚确实是乐狗剩找你。至于为何要说是女人?为何找你要药,我一概不知,你可以去找他问一问。
不过我可要事先提醒你,牛大眼和乐狗剩拜把子是真的,牛大眼很爱护乐狗剩的。”
吃饱喝足易犯困,叶才根打了个哈欠,翻过身去就睡着了。
魏二狗和‘许哑巴’对视一眼,各自睡下。
……
‘乐狗剩’的两个‘室友’也没睡。
“狗剩,你今个儿一天去哪里了?”
“干嘛?”
“有人说你揍了七人帮。”
“贼眉鼠眼的那七人?”
三毛一愣,“你不是觉得他们白静斯文吗?”
“那是以前,现在,我喜欢我大哥那样的。”
三毛对石头眨眨眼:看吧!这两人果然有奸情。
‘乐狗剩’趁机和三毛两人聊了起来,聊了一个多小时,尽说些她听不懂的,她想打听的,这两人是一问三不知。
……
次日早晨,没有人捣乱了,‘乐狗剩’跟着牛大眼顺利到了食堂。
杂粮稀饭比上次还稀了,黑乎乎的菜比上次给打的还少。
这是‘乐狗剩’看到别人打的早食,她跟着牛大眼进了食堂后厨。
后厨是房子,石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