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觉得有点不甘心,凭什么这个女孩可以跟沈裴这么亲密,她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虽然比她长得好看一点点,但是有她这么有钱吗。
如果沈裴没有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恐怕还不会有什么妄念。可是这个人明明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他身边的位置却已经站了别人。
李皎看着楚艳和沈裴亲密的互动,心里始终觉得不甘,就失魂落魄的跟着众人到了她爷爷专门放收藏品的房子里。
直到这时,李名友才发现李皎也跟来了,“皎皎,你怎么也跟来了。”
李皎连忙跑到李名友身边,还是忍不住偷看了沈裴一眼才说,“我也想看看,爷爷的新藏品,我都还没见过。”
李名友就是那种喜欢到处炫耀的藏家,现在听到自己的亲孙女想看,那当然没有不给看的道理。
沈裴和楚艳倒是早就发现李皎跟在身后,也知道这是主人家的孙女,便没有多加理会,现在李皎跑到前面,还会过头来偷偷看沈裴,楚艳马上就发现了端倪。
立即警惕的对沈裴说,“这是我的情敌啊。沈裴,你这样太优秀也不好,简直给我四处树敌。”
沈裴讨饶的看了楚艳一看说,“我都不认识她。她应该是我的粉丝,她也不真的认识我,即使喜欢,也是喜欢想象中的沈裴。”
“既然你这样说,我就暂时原谅你吧。”楚艳满脸大度的说。
李皎跟在爷爷身边,却一直在偷眼观察后面的情景,看到楚艳和沈裴在亲密的说悄悄话,嫉妒的火焰简直烧得她心肝疼。
终于把最后一道锁打开的李名友,将自己快要在嫉火中自焚的孙女解救了回来。“小沈,老郑,都进来看看,我这栋楼比专业博物馆的设备都好,温度湿度可以局部自动调节。”
入目是两面靠墙的博古架,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董瓷器,青铜器,玉器。全部都是精品,绝没有一件凑数的物件。
此外有一面墙上挂满了近现代的画作,房子的中间有大大小小的玻璃展柜,展示的却是一张张古人字画,每一张字画的作者,都能够叫得出名头。
郑坤立即好话不要钱一般的吹捧了李名友一番,最后才奔到主题说,“石涛的真迹呢,快拿出来我看看。”
“别急,别急。”这才又开了一道瞳纹锁,将画卷从保险柜里拿出来。
画作展开,是一幅山水人家,一眼望去便觉得灵秀清雅,仔细一看,笔触简练明快。
这副画的确是出自石涛的精品。
对此李名友很有把握,所以才会拿出来炫耀。楚艳也跟这凑过去看,看着看着,却突然皱起来眉头。
其他人没有注意到楚艳的表情,沈裴则是知道楚艳皱眉的原因。
只有一直关注着楚艳的李皎,看到楚艳的表情,心想这也许是夺取沈裴注目的好机会,就对楚艳说,“你觉得这副画不好吗,为什么皱眉啊。”
楚艳挑了沈裴一眼,仿佛在说,看吧,这都是你惹的祸。
但是这时两位老先生,都因为李皎的话对楚艳投来了询问的目光,楚艳只得如实说,“其实我也不认识石涛是谁,我也觉得这画很好,只是这字跟画不相配,本身也写的不太好。”
李皎气哼哼的说,“小妹妹,你可不要乱说话。你连石涛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能说这字写的不好呢。”
楚艳当然能知道这字不好,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但是她也的确不知道石涛是谁。
在得知自己的画意没有到达圆融境界之后,楚艳在次翻车。终于后知后觉的感到,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艺术史几乎一无所知。
原身在艺术方面的记忆太有限了,除了几个尽人皆知的名字,剩下就是一片虚无的黑洞。幸好历史在学校算正课,她才不至于连历史的大致走向都不清楚。
楚艳觉得自己今后会过的很充实,至少补齐基础就得花几年时间。
看到楚艳哑然的神情,李皎得意的背诵道,“石涛,活跃在清初的画家,原本是明朝宗室,为避祸出家为僧……”
“好了。”李名友打断李皎的背诵,望着沈裴说,“小沈啊,你怎么看。”
其实李名友买这副画的时候,也有些忐忑,总觉得那里不对,但是看画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
终究不是从小学习毛笔的人,李名友看画的眼光不错,但是对于看字,却始终不得要领,但听楚艳这么一说,他心里就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沈裴没有考虑李名友是否能够承受打击,直言道,“字是民国时候的人添上去的,画蛇添足,大概是想提高价格。却损害了这副画真正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