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几秒,贺风干笑了两声,“哈哈,你怎么就这么水灵灵地把实话讲出来了,不过我真担心了一下的。”

怕谢洄年不相信,贺风还举起了四根手指头非常认真地发誓,“真的,起码担心了半小时,额,二十分钟。嗯,应该有二十分钟的吧,也可能是十五分钟。”

谢洄年有想把贺风从这里丢出去的强烈冲动,但最后只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行了,上去吃晚饭吧。”

吃完晚饭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八点半。

班主任又在群里发布消息,让本班同学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到酒店大厅集合,贺风小嘴叭叭地跟谢洄年吐槽了几句这种时间安排得极度不合理,跟上课到底有什么区别,说完就窜回自己房间了。

洗完澡,谢洄年站在阳台上吹了一会风,楼层高,夏季漾过来的风有些清凉,谢洄年又掩面温声咳嗽了几下。

身体确实还没完全好透,但也没什么大问题了,而且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其实也没什么完全好透的可能性。

毕竟不是身体器官上出现了某个具体的问题,可以非常及时地对症下药。是一系列难以捉摸的东西连带着生理反应,是难以扭转的命运,才导致他身体状况的多变和虚弱。

抬头望着天空上那一轮皎洁浩瀚的明月,谢洄年伸出手去,站得这么高,仿佛又离它更近了一步。

因为昨天赶了大半天的路,确实有些累,昨天晚上李简安也睡得很早。

第二天七点,陆早早自动睁开眼睛,窗帘晚上睡觉前被拉起来,房间里只流进来帘缝中穿过的一点点阳光,总体来说光线还是有些幽暗的,没过几分钟,李简安也睁开双眼,但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