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等仙山众修守在洞厅门户外、前的小广场上,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与众贵客话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被老祖施展大法力给移了出来?云起为仙山众修之首,大家只能纷纷向他询问。
仙山众修中,云起恐是唯一能猜出真相之人,心中惊疑不定。他明白洞厅中可能已展开一场斗法,而胜负的结果决定了他以及整个望仙之地将来的命运。云起迫切地希望洞厅门户再度打开时,走出来的是虎娃等人而非古天老祖。
但未见分晓之前,他也只能尽量保持镇定地解释道:“我亦不知发生了何事,可能是老祖与几位贵客有要事相商,或者有什么误会要解决,所以不便让我等听闻。”
足足等了一天一夜,古天老祖的神念才从虚空中传来,告诉仙山众修,他与来访的客人有些误会,如今已解释清楚,接下来要闭关交流切磋,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他吩咐仙山众修士这段时间自行其事,但须轮流派人在洞厅门户前候命。
众人虽然心中疑惑,但这么多年来,古天老祖在仙山中早已拥有不容置疑的权威,大家还是很自觉的听命行事,自行散去于山中修炼,每日派十数人轮流于洞厅门前值守。只有云起一直守在这里,似对古天老祖的吩咐不敢有丝毫懈怠,却无人知道他焦急的心情。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洞厅门户终于缓缓打开,众修士皆下意识的躬身行礼。云起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抬眼望去,结果却出乎意料。古天老祖手持长杖面带笑容,竟然是与彭铿氏大人并肩走出来的。
云起尽量定住心神才站稳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彭铿氏大人斗败了,不得不向古天老祖屈服,或者已与古天同流合污?
虎娃面无表情,并没有特意多看云起一眼。古天老祖则朗声道:“老夫与来访的贵客交流多日,收获良多。特与彭铿氏大人约定,来一番斗法切磋,以印证彼此得失。胜负结果,请诸位见证!” 说完也不废话,手中长杖一挥,脚下云霞升起,托举着他向山外飞去。
古天老祖腾云驾雾而去,银色的须发与洁白的长袍在空中飘浮,一派仙家气度,仙山众修又忍不住下拜行礼。云起却又吃了一惊,若是同道之间的演法切磋,其实是用不着分出胜负的,但古天老祖方才却让大家见证胜负结果,分明另有隐情!
斗法的地点在一座孤伶伶的山顶上,离此处大约两里多远,以众人的目力皆勉强能看清,而法力激荡也不至于波及周围。虎娃并没有古天老祖那等做派,甚至都没有祭出法器,只是凌空踏步走到了山顶,站定脚步与古天老祖面对面相隔十丈而立。
古天老祖虽然自恃神通强大、法力深厚,应不难战胜虎娃,但仍保持了足够的谨慎,没有将斗法的地点选择在高空。化境修为才有真正的飞天之能,古天老祖修为毕竟只有七境九转圆满,虽可借助神器飞天,但脚踏实地相斗则对他更为有利。
远处观战的三水先生不无担忧地暗中问道:“没想到彭铿氏大人真能说服古天打开空间法阵、与他放手一斗!……玄煞大人,他有把握吗?”
玄源眉头微蹙:虎娃既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无论斗法结果如何,皆无性命之忧,且我等皆能安然离去。……他只是提醒我,要随时防止古天老祖逃遁!”
三水先生听闻此言,终于彻底放下心来,但又在暗中纳闷彭铿氏大人为何这么有把握?古天老祖的法力之强,他也是深有感触,若是虎娃的师尊剑煞来此,胜负当无疑问,但虎娃本人的火候毕竟还嫩了点。
玄源起初也很为虎娃担忧,在虎娃告知了具体的打算之后,这才同意了这场赌斗。其实就算虎娃败了,亦无性命之忧,因为古天老祖还想从他那里得到真正完美的秘法;但虎娃却有必胜的信心,其中玄妙,恐是古天老祖想破头也猜不到的。
在远方的山顶上,古天老祖举杖示意道:“彭铿氏大人,请赐教!”当着仙山众修的面,他还保持了前辈尊长的风度,让虎娃先出手。
虎娃微微一笑,伸手凭空抽出了一件法宝。看此物的样子,很像后世所说的拂尘,但虎娃此刻可不知拂尘是什么东西,只是变化形神中融合的神器琅玕枝,以免让观战者分辨出此物来历。
这柄“拂尘’’太漂亮了,主枝化为了一尺余长、半透明的手柄,顶端的细枝以及枝上所挂的琅玕果,化为了无数闪着琼光的飞丝。虎娃一挥拂尘,无数飞丝展开罩住了山顶,也将他与古天的身形笼罩其间,却不带丝毫的杀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