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年反应快,及时给避开了,狠狠嗔他一眼问道,&ot;带不带小卿?&ot;
&ot;呵&ot;周亦白看着她,笑。不答反问道,&ot;你想带么?&ot;
江年又嗔他一眼,&ot;那去多久?&ot;
周亦白的心思,她还能不明白么?话里的意思是要去度蜜月,但实际,江年觉得,他们绝大部分的蜜月时光,会在床上度过。
&ot;你想多久就多久!&ot;说着,周亦白大掌轻扣住江年的后脑勺,再次对准她的红唇便吻了下去。
这一次,江年没有躲,就由着他亲了自己满脸的白沫子,一吻结束之后,气息有些不稳地嗔着他道,&ot;别再乱动。要不然小心我刮花你的脸。&ot;
&ot;那去不去蜜月?嗯--&ot;周亦白又低头吻她。
赶紧的,江年避开,被他不老实的滚烫大掌弄得浑身轻颤,笑着求饶道,&ot;去!我去还不行嘛!&ot;
两人洗漱完从浴室出来,已经是早上七半点了,小卿正一个人捧着一本故事书在沙发上看着,津津有味。
&ot;妈妈,小白,早!&ot;看到江年和周亦白从卧室出来,小卿马上便拿着书跑了过去,然后指着书上的四个字,问江年道,&ot;妈妈,这四个字怎么读,是什么意思呀?&ot;
周亦白看着那四个字,俯身下去,把小家伙抱了起来,亲了亲他的额头后解答道,&ot;涕泗滂沱,[t§s§p?ngtu?],滂沱两个字是形容雨下得很大的样子,这四个字一起用,就是个成语,形容哭得很厉害,眼泪鼻涕像下雨一样。&ot;
&ot;涕泗滂沱。&ot;小家伙看着书本,点头认真地读了一遍,当他抬起头来还想要问什么的时候,视线却忽然跌进周亦白那湛黑清亮的瞳仁里,小家伙一愣。下一瞬,立刻便惊喜地大叫了起来,&ot;小白,你可以看见了,对不对?&ot;
看着孩子,周亦白高扬起唇角笑了,轻揉小家伙的发顶,点头道,&ot;对,我看得见了,一个多月,好小子又长高了。&ot;
&ot;哇,太好了,小白,你能看见太好了,你又可以陪我去踢足球,陪我去博物馆游乐场了。&ot;无比兴奋的,小家伙搂住周亦白的脖子大叫。
&ot;对,等下午放了学,我陪你踢足球好不好?&ot;
&ot;嗯,好,太好了。&ot;小家伙重重点头,&ot;我要告诉爷爷奶奶,告诉他们你看得见了,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ot;
&ot;好。&ot;周亦白点头,又亲了亲小家伙的发顶,然后放他下来,&ot;去吧。&ot;
&ot;嗯。&ot;无比欢快地,小家伙答应一声,然后跑去给周柏生他们打电话。
周亦白看着身边的江年。搂过她,低头去亲吻一下她的额头,征询道,&ot;下午我来接你,一起回大宅?&ot;
江年抬头看他,点了点头。
吃过早餐,他们一起送小卿去学校,然后,江年陪着周亦白去医院,做检查。
他们都很清楚,周亦白视力的恢复,绝对不是忽然之间的事情,而是在电击疗法的慢慢刺激下,他大脑里的血块一点点变小,消融,最后血块的体积变得不足够压迫神经,周亦白才会复明的。
但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还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继续产生,这些都是江年担心害怕的,所以,她必须要周亦白去医院,检查清楚。
去医院的路上,江年想到今天早上她和李何东讲到一半便挂断的电话,赶紧的,她拿过手机,拨通了李何东的电话。
周亦白坐在她的身边,正在看张越传给他的几份文件,见江年在打电话,他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发顶,又继续认真看自己的文件。
&ot;何东,早上你打电话给我,什么事?&ot;江年看一眼周亦白,很快,电话接通,她直接问李何东。
&ot;江总,你现在方便吗?&ot;手机那头,李何东坐在办公室里,英俊的眉头紧皱着问道。
从早上给江年打电话到现在,他的胸口,一直跟塞了一团棉花似的,闷的格外难受。
李何东的话,让江年不禁眉心轻蹙一下。
江年这么聪明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不明白李何东话里的意思。
&ot;对不起呀,何东,周亦白忽然复明,我太兴奋了,一时没控制住自己,希望你别介意。&ot;真诚的,江年跟李何东道歉。
李何东不是一个普通的下属,他是这么多年来和陆承洲和她一起并肩奋战的战友,如果没有李何东,在陆承洲离开后,江年不可能一个人扛得动如此庞大的一个华远集团。
李何东是她身边,最不能缺少的人。
听着江年跟李何东道歉的话,周亦白好看的狭长眉峰轻拧一下,抬头看向江年,尔后,伸手过去,将她搂进怀里。
江年斜他一眼。就听到手机那头的李何东笑了笑道,&ot;我理解,江总不用跟我道歉!那么早打电话给你,是波恩那边的工程出了点问题,因为当地居民怀疑我们的工厂建成投入使用后,会造成土地空气和水资源多方面的污染,跑去了当地政7府闹事,当地政7府迫于压力,宣布我们在波恩的所有工程暂停。&ot;
--所有工程暂停。
江年眉心轻蹙,&ot;这件事情目前谁在跟进?&ot;
&ot;david。&ot;
david是公司的副总,是从加7拿大跟着江年一起来东宁的公司元老。
&ot;下午两点,你叫上david来我办公室。&ot;
&ot;好。&ot;
&ot;怎么啦?&ot;见江年挂断电话,眉目间有一丝凝重,周亦白问她。
&ot;波恩那边的工程,和当地民众的沟通出现了点问题。所有工程全部暂停了。&ot;江年抬头看他,如实回答。
&ot;问题严重吗?&ot;周亦白搂着她继续问道。
江年眉心轻蹙一下,&ot;当地居民怀疑工厂建成投入使用后,会对生态环境造成污染,这是前期沟通不到位的问题,如果现在不能好好处理,那么事情肯定会越闹越大。&ot;
&ot;嗯,确实,人心和人言是最可畏的。&ot;看着江年,周亦白忽然一笑,又道,&ot;你之前不是说,要一起去波恩看看的么,不如就这次吧。&ot;
江年看着他,想了想。点了点头问道,&ot;算蜜月吗?&ot;
周亦白笑,低头去轻啄她的红唇,&ot;周太太说算,那就算,周太太说不错,那就不算!不过,我们的蜜月,可以有很多次。&ot;
江年看着他,&ot;&ot;
没多久,两个人到达医院,当他们到的时候,几位专家都已经在等着他们了,查看了周亦白的情况,又做了全面的脑部ct。
在一个多月的电击治疗下。周亦白大脑里的血块,已经消融的只剩下最开始的三个之一大小了,血块的重量和体积,确实是不足够再压迫大脑神经,剩下的血块,也会自行慢慢消融,对周亦白的健康不会再造成什么影响。
听了医生的话,江年终于彻底放心了。
绑架案给他们带来的影响跟伤害,在这一天,也终于划上了句号,他们的一切,终于可以恢复正常了。
谢过医生,两个人一起离开医院,江年直接吩咐司机,去民政局。
&ot;阿年。&ot;江年话音一落下,周亦白的声音,立刻在她的耳边响起。
江年侧头,视线霎那跌进他那湛黑的充满着惊讶欣喜甚至是不可思议的眸子里。
不由地,江年一笑,&ot;怎么啦?&ot;
&ot;我们真的&ot;周亦白仍旧有些不敢置信,一切恍如在梦中般,努力张嘴,沉沉地吸了口气才又继续道,&ot;今天就领证结婚,你就正式成为了我的周太太了吗?&ot;
看着他,江年好笑,&ot;怎么,你反悔了,不想和我结婚了?&ot;
&ot;阿年!&ot;下一秒,周亦白一双长臂伸过去,将她抱住,紧紧抱住,低头用力亲吻她的发顶,&ot;我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终于盼到了这一刻。&ot;
&ot;那你要不要现在去跟我领证?&ot;侧脸埋在他温暖的颈窝里,江年笑着问他。
&ot;要,当然要。&ot;周亦白沉沉点头,激动的无法自抑,&ot;和你领证结婚,太神圣了,你给我半天的时间准备,下午五点我们再一起去民政局,好吗?&ot;
江年在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眯着他,笑,&ot;你要准备什么?&ot;
周亦白一只大掌捧起她的脸,吻她,&ot;准备迎接你,成为我真真正正的周太太。&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