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俘们这两个月随着苏尔达克在沙漠里四处奔波,吃尽了苦头,现在返回沃尔村,生怕苏尔达克将她们当成女奴卖到奴隶市场上,扎营之后就纷纷躲进帐篷里,根本不敢随意走动。
几位村里的年轻人偷偷跑到女俘营这边看女人,看到营地里过分的安静,无论怎么挑逗那些女俘虏,那些女人都不敢反抗,开始还是站在营地里占些口头上的便宜,后来发现动手动脚,女俘们似乎也不敢反抗,胆子就变得越来越大,甚至有人要钻进女俘的帐篷里。
还没等他们掀开毯子,用身体测量女俘们的身材,就看到帐篷被人从外面掀开。
老村长手持拐杖站在帐篷外面,跳着脚对那几个年轻人破口大骂道:
“你们看见你们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你们和那些沙盗有什么区别,和他们一样龌龊!一个个只知道撩女人裙子,却又拿不起刀子,赶紧给我滚出去!”
几名沃尔村的年轻人灰溜溜地逃出女俘们的营地。
后面还传来老村长怒骂声:“你们几个明天给我去海兰萨城报名服兵役去,就算是在战场上当炮灰,也好过待在村里!”
听到老村长这样说,村口正煮饭的厨娘们一脸担忧盯着那几个奔跑的年轻人。
……
苏尔达克让小彼得坐在他的肩膀上,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沿着平坦的村路往村上游走去。
苏尔达克的家就在村子最上游,五级蓄水池低矮的水坝旁边,从村口走到苏尔达克的家中,还要有很远一段路。
小彼得有好长一段时间没看到苏尔达克,自然不肯轻易从苏尔达克的肩膀上跳下来。
苏尔达克向老希拉问候过一句,又向丽塔和娜塔莎问了一下家中近况,才将维鲁介绍给家里人认识。
维鲁算是苏尔达克带回来的客人,又被苏尔达克邀请住在家里面,娜塔莎和丽塔见到家里面来了客人,连忙暗算先一步往家里赶,准备将落满灰尘的客房打扫出来,她们快步走出人群。
一行人在村口中央广场处停下来,簇拥在后面的村民和其他人都纷纷散去。
老希拉走得慢,只走了一段路就气喘吁吁的,她的身体这两年衰弱得很快,平时也没那么精神了,整个冬天经常躺在壁炉前的摇椅上打瞌睡,她到达村中广场上就不愿多走一步,拉住小彼得的小手,让苏尔达克带维鲁先回家。
上次维鲁来到沃尔村的时候,苏尔达克对维鲁介绍了沃尔村目前的状况。
维鲁冷冷地看着远处娜塔莎的背影,心里面有着一种强烈的异样情绪。
仿佛有一支冷冰冰的利箭在身后,随时都有可能射出来。
无论谁被维鲁的目光盯着,都会觉得自己仿佛要窒息了一样,幸运地是前路有一处转弯,娜塔莎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转过弯路之后就立刻感到好很多,她伸手拍了拍鼓胀的胸口,不明白苏尔达克回来,自己为什么心慌得不成样子。
苏尔达克迈步往上游走,看着村里道路两旁积雪清理得非常干净,思考着该如何引水入户的问题。
就听维鲁在一旁,向苏尔达克问道:“她是你的妻子?”
苏尔达克知道他是在问娜塔莎,头也没抬。
“是。”苏尔达克停顿了一下,坦然说道。
“那个是你儿子?”维鲁没有回头,但是他能让苏尔达克明白,这句话指的就是小彼得。
“嗯!”苏尔达克回答的很简短。
他能感觉到维鲁心情很差,像是心里面憋着一股怒火,随时都要爆炸一样。
对于二转强者进阶以后,脾气会不会有些变化,这些苏尔达克也不知道,只觉得维鲁进入沃尔村,情绪就有点沉闷。
维鲁垂着眼皮,表情淡淡地点了一下头。
就算是之前已经见过头顶上的五级蓄水池,再次看到这座超大的上游蓄水池,依然觉得修建得很气派,就像是人工石崖和瀑布一样,只是枯水期即将到来,蓄水池里的水被严格的管理起来,平时小溪都是干涸的。
直到沉闷地走回家中,娜塔莎带着丽塔十分热情的招待维鲁,才让维鲁脸上的冰色渐渐消融。
在外面奔波这么久,回到家中的第一件事当然是躺在浴缸里泡个舒服的热水澡,至于外面骑兵营老兵和警卫营骑士,苏尔达克相信老村长一定能安排好,将自己沉浸在装满热水的浴缸中,苏尔达克屏住呼吸,直到快要缺氧晕厥才从水里钻出来。
娜塔莎和丽塔正忙着在厨房里准备晚餐,苏尔达克伸手从浴缸的旁边拿起一封信,并用托盘里的裁纸刀将信封切开一道口子,从里面抽出一张盖有卢瑟侯爵府印戳的羊皮信纸来。
这封信是他回到家中,娜塔莎亲手交给他的。
娜塔莎说是贝纳城里的信使专程送到沃尔村才离开。
苏尔达克本以为会是海瑟薇的来信,拆开才发现这封信是卢瑟侯爵写的,上面写的信息量有些大,苏尔达克举着羊皮纸看了好久,才将手中的信放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