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泽宇走出封家时,叶时年也刚好带着人赶了过来。
“照顾好他们!”
封泽宇淡清清着口吻。似乎很平静。
【如果你真死了,我会照顾好你哥的!我有汤喝,就绝不会让你哥喝水!你能伺候他如厕,我也能!】
这个傻白甜呢,该柔弱的时候,她偏偏能坚韧得像块顽石!
不知为何,封泽宇觉得自己今晚走出封家时,心里十分的平静。
平静到这不是一场赴死之旅,而是一趟再普通不过的短程之行。
家里有等着他的妻子,又牵绊他的大哥。
于是,封泽宇又笑了。笑容从心底发出,慢慢的在一张俊脸上扩充开来。
等那玄黑色的法拉利冲出封家院落时,丛刚的电话也接通了。
“丛刚,如果我一个小时后还没能从御龙城走来,你就带上蓝悠悠赴宴!具体怎么操作,你自己看着办!”
微顿,封泽宇缓缓的提息,“别当着我哥的面儿掳走那女人!”
“嗯。”
丛刚只是低沉的哼应了一声,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封泽宇默了一下:这小子怎么比他还像主子?
说实在的,封泽宇并不是太喜欢丛刚这冷凉的性格。总是一副主仆之交淡如水的不食人间烟火状态。
相比较之下,封泽宇还是更喜欢叶时年一些:油腔滑调,把他这个主子的地位衬托得很鲜明!
但是,但凡有什么棘手,或是重中之重的事,封泽宇首先想到的,只会是丛刚。
冷傲归冷傲,对他这个主子的忠诚还是绝对的!
封泽宇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用力,那骨节分明的指间,都泛了白。
奇怪的是,在这生死一线之间,封泽宇脑子里所牵绊的,并不是大哥封立元,而是那个叫林雨晗的女人。
似乎又想起女人那柔弱的,却又坚毅无比的话:‘我有汤喝,就绝不会让你哥喝水!你能伺候他如厕,我也能!’
或许坚强的,不一定要是那健壮的体魄,还是一颗百折不挠的心!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那傻劲儿的善良打动了封泽宇,封泽宇这一路都含着轻浅的笑意。
玄黑色的法拉利,拉起阵阵的劲风,将深秋的落叶卷起,轻舞飞扬。
稳稳的停在了御龙城的停车场,封泽宇调整好自己的呼吸,随后才钻身出来。
一瞬间,一个黑影朝他袭来。
封泽宇蹙了蹙英挺的眉宇。
向来,只有白默那家伙玩这种偷袭的下三滥行为;可没想到最近严邦也玩上了。
朝封泽宇袭来的果然是严邦。
但他没有像白默那样吃饱撑着来个过肩摔,而是将刚刚钻出车来的封泽宇兜住。
“朗,答应我,别冲动!冷静点儿!”
只是在电话里叮嘱,严邦还是没能放心;便脱开身等在了停车场里。
“严邦,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婆婆妈妈了?你这申城刽子手的称号,实在是徒有虚名!”
封泽宇受不了比大哥封立元还磨叽的严邦。
也不知何时,这家伙就变得如此的磨磨唧唧。
“朗,这条毒鱼的底子,我们还不太清楚。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们从长计议。”
严邦揽着封泽宇的肩膀,一边朝他的御龙城走进,一边进行着他的劝说工作。
又是从长计议!大哥封立元这么说,现在严邦也这么说;这话听得封泽宇都快厌烦了!
“你严邦不是申城的地头蛇吗,怎么还怕一条毒鱼?”封泽宇嗤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