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佛号声,我就知道是那个戒疤宛如眼珠子一般的大和尚赶到了。
我们之所以能够闯到这里,除了强大的意志和定力之外,更多的,是屈胖三的层层破阵,然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那大和尚并没有隔多久,就赶到了这儿来,还真的是让人有些诧异。
我瞧见屈胖三的脸色也为之一变,就知道那人应该是很厉害,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抵达这儿。
我说怎么办?
屈胖三眯起了眼睛来,说达摩洞的人,我倒是听过一些传言,但具体怎么样,却没有交过手,择日不如撞日,既然碰上了,那就陪他玩一玩吧。
得到了无字天书,让他很是兴奋,当下也是率先向前,穿过了那一片水帘,来到了那石室之前。
在不远处,那位浑身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大和尚守在不远处的口子那儿。
不过除了他一个,倒也没有再瞧见其他人。
大和尚十分客气,朝着我们遥遥行礼,然后说道:“两位来我少室山,为何不过来拜山门,而且还打伤我少林寺的弟子呢?”
听到这话儿,屈胖三开口说道:“大和尚,少林寺离这儿也有几里地,我们在这儿干嘛,恐怕用不着跟你们报备吧?”
大和尚又行了一礼,然后说道:“敢问施主怎么称呼?”
屈胖三说无名无姓,江湖浪荡客,你随便称呼就是了。
那大和尚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小江施主,我刚才一路进来,多亏少林寺的列位先祖庇护,方才能够抵达这儿,而两位施主你们能够抵达此处,想必也不会是江湖上的无名之人,既如此,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屈胖三说我们是好好说啊,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们时间赶,还得去赶飞机呢,没事儿就让开路来,我们得走了。
大和尚认真地说道:“人可以走,但东西得留下。”
屈胖三一脸无辜,说什么东西?
大和尚说道:“这儿是我少林寺的地盘,两位在我们这儿闯阵拿东西,那可不行这儿是少林寺前辈留下来给我们的财富,一砖一瓦,都是前人心血,我们这些当后辈的,万万不可将他们的遗物流落出去,还请两位施主见谅,阿弥陀佛……”
屈胖三忍不住笑了,说你们咋还学上南韩,见到好东西就往自个家里揽呢我就算是再孤陋寡闻,也没有听说过张三丰是你们少林寺的啊?就算你们达摩洞,也不行。
大和尚抬头,说施主知道我达摩洞?
屈胖三说略知一二,对了,不是听说你们早就跟少林寺分家了么,怎么又跑来管这闲事儿?
大和尚一脸正色地说道:“施主休得胡说,达摩洞一直都是少林寺的一部分,何来分家之言?再有一个,这地方现的,谁会不知道是那位前辈的作品,施主凭什么说就是张三丰的呢?”
屈胖三也认真地回道:“地方是我发现的,没错吧?”
大和尚点头,说自然没错。
屈胖三说那不就对了?如果是你们少林寺的,就跟眼皮子底下,八百年前就给发现了,你们为什么没有发现呢?是因为它并不属于你们,而你也许会问了,说你怎么知道的呢?说出来怕你不信,我前段日子,碰见了张三丰,他欠我一份情,就把这地方跟我说了,让我来拿一样东西……
大和尚不相信,善意地笑道:“施主当真会开玩笑,君宝真人都死了几百年了,你如何能够碰得见?”
屈胖三有点儿羞恼了,说我在跟你说真话,你觉得我在胡说八道?
大和尚依旧好脾气,笑眯眯地说道:“两位修行不易,咱们何必动气?我还是那句话,两位将东西给留下,我让你们离开,如何?”
屈胖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觉得,你铁定能赢我?”
大和尚一愣,不由得笑了,说施主觉得你能赢了贫僧?
屈胖三说素闻达摩洞中修行的僧人,日夜沐浴在释迦摩尼的舍利子佛光之下,脱胎换骨,一日千里,是中原禅宗最厉害的一脉,金字招牌来着,我想问一句,大和尚你在达摩洞中,名列第几?
大和尚单手作揖,谦虚地说道:“达摩洞中,修为高出我的人无数,我只不过是比较好动,故而自告奋勇罢了。”
屈胖三说不装波伊你能死么?我问你排第几,不是打探你达摩洞的虚实,而是想跟你说,我懒得跟你们这帮打嘴炮的家伙啰嗦太多,现在的情况,是我想走,你想要留下我,大家扯来扯去,最后不过就是按照江湖规矩,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既如此,别麻烦,让你们这儿最厉害的那人出来,跟我交手就行了。
听到这话儿,大和尚脸上的笑容终于收敛起来。
他眯着眼睛,太阳穴微微晃动,仿佛在与某人沟通交流一般,几秒钟之后,他双手合十,然后说道:“贫僧释永义,我可以代表达摩洞,与施主交手,若是施主胜了,你们自可离开,而若是贫僧侥幸胜了,两位还请将东西给留下来,如何?”
屈胖三点头,说这不就结了?想要张三丰的东西,你们就说,何必扭扭捏捏?整那一套乱七八糟的说辞干嘛?